看著老人迅速離去的背影,男人溫煦的黑眸中隱隱有一股風暴在旋轉,犀利的目光凌遲般的瞄了安然一眼,然后快步向前追去。
父親走得太快,并不是平常四平八穩的步伐,應該是身體有什么不對勁了吧?
看著兩個男人快速離開的背影,剩下的三個女人也相互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柳卿音是面無表情轉身就走,眼神自始至終就沒看安然一眼,而薛清顏帶著滿腔的不忿,惡狠狠的瞪安然一眼,薛凌菲則是一囧鼻子,一撅著小嘴沖安然耀武揚威的大聲哼了一下這才一溜小跑的跟上前面的人,總之,不管她們是怎樣的表情,結果就是,這些不速之客全都離開了。
安然就只是那么冷冷的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脊背挺得倍直,雙手依然握的死緊,掌心是滿滿的細密冷汗。
要說剛才不緊張那是純粹瞎說,那個男人雖然并沒有說什么話,但那壓迫感十足氣勢卻讓還是將她壓得呼吸不暢,要不是因為心中有那份恨意在,她怕是早就一敗涂地了,哪還有剛才那份氣勢?雖然,今天過后,她是鐵定得罪了薛家人,但她卻一點也不后悔。
明銳看著遲遲回不過神的她,伸手將她僵硬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暖的大掌中,心疼輕輕揉搓著。
雖然,她剛才一直表現的很勇敢,可是他還是看到了她隱藏在心底的脆弱。這樣的她仿佛讓他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倔強女孩,明明已經傷得那么重,卻依然偽裝著堅強,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緊緊包裹在堅硬的外殼中。
這樣的她,怎能讓他不愛,怎能讓他不心疼?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暖,安然緩緩抬起頭,就看到明銳黑眸中毫不掩飾的疼惜,心中莫名的一軟,那佯裝出來的堅強瞬間瓦解,鼻子酸楚的突然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
多少年來,她都是一個人面對這冰冷的社會,不管傷的多重,從來都是躲在一個無人的空間,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沒有人來疼惜她、安慰她,更沒有人站在她的身邊為他擋風遮雨。
“傻瓜,走,去為我爺爺敬杯酒。”看著她眼中漸漸彌漫上來的水霧,明銳心中涌上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酸楚,彎起食指輕點了一下她的微紅的鼻頭,不容拒絕的將她擁在懷中朝明老爺子走去。
再在這里呆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她眼中的淚水吻掉,他可沒興趣當眾表演的吻戲,她的美麗只會屬于自己,被吻過的嬌媚的模樣自己也只能讓他看到。
聽到他的話,安然下意識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他們兩個,那毫不掩飾的好奇目光,讓她心中一陣尷尬,紅著臉點點頭,隨著他的步伐朝老人走去。
這男人也真是的,平白無故干嘛要讓她這么感動,害她差點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人。
“爺爺,感謝您對我一直以來的教誨與養育之恩。”明銳帶著儒雅的笑容,為老爺子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端了起來。
“好,好……”明老爺子臉上的皺褶都笑成了一朵花,笑著接過酒杯象征性的輕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老爺子年紀大了,是不能喝太多酒的,他們都是一家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爺爺……”
“安然,你今天表現不錯哦,爺爺知道你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吧。”
明銳完畢之后,安然自然也要敬酒,只是她的酒剛剛端起,就被老人哈哈笑著截斷了未說完的話,眼中是對安然的毫不掩飾的贊許。
“謝謝爺爺。”聽著老人的話,安然心中微微一愣,繼而詫異的看了明銳一眼,卻見他對自己微笑著一點頭,當下也就微微一笑,端起來明銳為她倒好的白水。
原本,她以為,因為剛才的事情老人或許會對她有些意見,但沒想到老人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意反,反而如此為她著想。
敬過明家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