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停住,擋住了同樣跟在她身后而來的薛龍濤,臉色有些僵硬。
與此同時,另一扇門也隨著吱呀一聲敞了開來,頭扎馬尾辮的薛凌菲,一臉好奇的從門縫里探出頭來,口里還不停的咀嚼著什么。
薛龍濤皺眉看了看探頭探腦的薛凌菲,轉而深深的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妻子,眉頭不由一皺,直接越過她走出門口。
“清顏,不管明銳的妻子是什么人,能不能配得上他,那都是他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薛龍濤一邊走下樓梯,一邊神情嚴肅的說道。
“憑什么?我憑什么要放棄?要是她是個出身比我好,事業比我出色,凡事比我優秀的女人,不用你說我也會退出,可她不是,她沒有好的出身還不知檢點,靠著自己的色相魅惑男人得到今天的一切,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我憑什么讓?”薛龍濤的話就像一根火柴,點燃了薛清顏心中那根爆炸的引線。
“可明大哥愛的就是那個她啊,你就是出身再好、再優秀又有什么用?”薛凌菲嚼著口香糖眉頭一皺,眼睛苦惱的轉了好幾轉,皺著眉頭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聽到她的話,薛清顏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的爬了起來,也不管擺在茶幾上的是什么,伸手抄過來就沖薛凌菲砸了過去。
薛凌菲一看到一道拋物線的物體照著自己腦袋飛來,手疾眼快的身子連忙向后一縮,就在她脖子剛剛縮回門內的剎那,一聲‘彭’的巨響立刻響起。
薛凌菲一看到地上滴溜溜亂轉的銅制煙灰缸,不由后怕的暗暗吐了吐舌頭。
好家伙,這可是銅質的灰缸啊,是伴隨著老爺子從年輕時代走過來古董級煙灰缸,這分量要是真砸在頭上,她腦袋還不馬上開了花?
“清顏,你怎么能拿這個砸凌菲呢?”看到這一幕,一直沒有開口的柳卿音后怕的看看門框上被砸進去的凹痕,霎時變了臉,十分嚴厲的說道。
還好凌菲手腳快,這要是被砸中了,破相是小這萬一出了人命可怎么辦?
“怎么?我砸你親生女兒你心疼啊?”本來,當意識到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的時候,薛清顏也害怕了,她本心里并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可當聽到從未高聲說過話的柳卿音,竟然如此訓斥自己,立刻毫不客氣的瞪眼頂撞回去。
“你……”柳卿音被薛清顏搶白的話氣一口氣沒上來,想要說什么卻發覺胸口突然生疼,連忙捂住自己胸口平息一下紊亂的呼吸,厲聲沖薛凌菲喝道“給我滾回房去。”
說完之后,柳卿音看也沒看那兩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轉身就走進了臥室,‘彭’的一聲的摔上了門。
自嫁進薛家,這是她第一次當著薛老爺子的面發火,把兩個薛姓男人驚得面面相覷。
“清顏,你剛才話重了,怎么能這樣的說你媽呢?”怔怔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半晌,薛龍濤才回過神來,回頭沉聲對薛清顏說道。
“媽?我叫她一聲媽,她是我媽,我不叫她就什么也不是?不是親生的說什么也隔層肚皮。”薛清顏瞄了眼樓上緊緊關著的門,回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冷駁斥道。
“放肆。”一聽到薛清顏的話,薛龍濤頓時怒了,眼一瞪厲聲喝道“你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就學會了不辨是非嗎?她對你付出有多少,你心里清楚,你再這么傷她的心,我決不輕饒。”
薛龍濤憤怒的直喘粗氣,他也沒想到曾經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女兒竟然變成這樣,怒斥過后,也立刻轉身離開,再也不管薛清顏剛才到底是為什么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