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任他濃厚的氣息將自己包圍并沒有反抗,只是安靜的待在他身體范圍內(nèi)不發(fā)一語,她知道,只要他不想放開,那么她是說什么也避不開。
“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好嗎?”明銳嘆息著她的安靜,凝視著她的沉靜的眸子有些無奈。
真的不想看到如此安靜的她,可是他又能怎么辦?
“只要不談薛家。”安然靜靜聽著耳邊傳來他有力的心跳聲,帶著幾分執(zhí)拗輕輕開口。
不知為什么,以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總會覺得格外安心,可此刻,她卻突然覺得那么遙遠。
“唉……,你就不能……”
“不能。”
明銳嘆息著剛想說什么,安然卻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拒絕的干脆利落,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
薛家,不談,這輩子都不想談。
“安然……”聽著她瞬間變得冷凝的語氣,明銳心中充滿著無奈。
“我累,要去休息了。”安然不想再聽到有關薛家的一句話,伸手輕柔但卻堅定的推開他環(huán)著自己的臂膀,不想解釋以前的事情,她只希望與薛家的任何都兩相無干,沒有任何瓜葛。
明銳感受到她推開自己的力道有多么堅決,心中涌上一絲不愉,但也知道她執(zhí)拗起來誰也無法改變,只好放她離開。
這是結(jié)婚以來她第一次推開自己,也只會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安然回到房間靜靜躺在床上,有些意外他竟然沒有再阻攔自己,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互相冷靜一下。
薛家,柳卿音,這都是她心里撕裂不知多少次的傷口,現(xiàn)在那傷口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疤痕,每每提起雖然不會痛了,但卻依然堵心。
明銳整理好明覃寧留下的痕跡之后,就回了臥室,見她呼吸平穩(wěn)的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了,于是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來到床邊,望著她睡著卻依然緊皺的眉頭,動作輕柔的伸手將她擱在腰間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吧,最近這些日子她似乎有些貪睡,而且還睡的很沉。
由于有心事,安然并沒有睡得太沉,當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時立刻睜開了眼,正好看到明銳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心底繃緊的心弦似乎微微一顫。
不可否認,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對她細心體貼,面面俱到,不論事情大小都會提前為她提前打算好,只是他今天的舉動卻像一根刺般刺到了她的心里,雖然明知道他沒錯,但卻無法不在乎。
“睡吧,我在這兒陪你。”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了,明銳微微一愣繼而溫柔的笑著也擠上了床,大手如往常一般像將她的身子摟在自己懷中。
感覺到他的動作,安然身子微微一動就想掙開,幾乎同時就感覺那雙大手的力道忽然加重,緊接著頭頂就傳來一聲沉悶而又不容拒絕的聲音“睡覺。”
知道他不會放開自己,安然也只好停住了反抗的動作,如往常枕在他的胸膛再次合眼睡去,只是心中卻很是不滿他的霸道。但不滿歸不滿,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她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直至最后沉沉睡了過去。
感覺到她趨于平緩的呼吸,明銳緩緩睜開了眼,垂眸望著她沉靜睡容,目光變得無奈而堅定。
既然她不想談薛家那就不談吧,總不能為了薛家為了柳卿音而讓她遠離了自己,雖然知道這做法似乎有點過于縱容她了,但是,不縱容她還能縱容誰呢?既然決定了寵她,那就寵到底吧。
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明銳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漫天的晚霞映紅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她平息的著因為突然的鈴聲而砰砰亂跳的心房,起身循聲著聲音在床頭柜邊找到手機的同時,也看到了壓在手機下方的一張紙條。
“喂……”安然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