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婆大人要上戰場,作為丈夫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明銳低眸望著安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凝重的眼神,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安然禁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心情頓時輕松了起來。
戰場?他也真能說的出來,不過,這比喻倒是挺貼切的,這本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望著安然的笑容,明銳唇角緩緩勾起的一抹弧度,鎖了的太久的心總算是舒暢了開來。
有了這笑,再徹夜不眠幾夜也值得。
兩人趕到記者發布會現場的時候,律師早已等在門口了,那是一個大約六十歲的年長老者,鬢角的頭發微微花白,面容一絲不茍帶著一種沉穩而銳利的眼中。
“梁老,您等久了吧。”安然一看到站在門口紋絲不動老者,連忙與明銳迎了上去。
此人名叫梁忠義,是律師界的后輩們馬首是瞻的榜樣,更是業界出了名公正、公道,同時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當然,這也是安然后來知道的,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么好,負責她這件案子的竟然會是這么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不會,我也是剛來一會兒。”見到安然,梁忠義總是冷冰冰的面容添了一絲暖意,繼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安然,恭敬的說道:“您先看看這文件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好的。”安然對老人禮貌的一笑,好不謙虛拿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畢竟是大事,一切還是親眼看過為好。
對于老人滿嘴的敬語,她也很是無奈,當初一見面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老人,她是晚輩不用這樣,可老人堅持不改她也只好由著他了。
“比我要求的要好很多,梁老果然是名不虛傳。”安然微笑著將文件又還給了梁忠義,這些東西是要由律師來宣布的,而她現在只是擁有者,但不是法人代表人。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梁忠義將文件謹慎的收進公文包,然后快速回身打開玻璃門靜等著的安然踏入,這動作就像是仆人對待主人一般,讓安然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最多只是雇主的關系,這樣恭敬實在超過她的意料。
“我們走吧。”反倒是明銳從容的很,察覺到安然不自在的對老人溫煦一笑,然后擁著安然向前走去,而梁忠義在兩人進去之后也不卑不亢的跟了上去。
記者發布會的角落里,彭靜玲滿意的望著這曠前火爆的記者發布會現場,目光飄過身邊的柳卿音,唇角凝起了一抹冷笑。
看到柳卿音自被薛老單獨召見過后就不曾舒展開的眉梢,她心里就格外的痛快,雖然,不知道薛老對柳卿音說了什么,但從薛老那瞬間變得蒼老的面容來看,她就知道兩人之間的談話并不愉快。
居然敢看她笑話,那誰也別想好受。
彭靜玲目光微帶得意的掃過全場,發現宋嘉美一家人已然開始入場,所有的記者也已經座無虛席,但惟獨不見宋安然的到來,看到這里,她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次宋安然怕是也不敢出面了吧?宋家把她除名還真是大快人心,從此之后她宋安然就如那過街的老鼠,人人都可以喊打,就算明家再疼愛她又能怎樣,能抵的住社會的輿論嗎?她還有什么臉繼續呆在四大家族之一的明家。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柳卿音今天不帶薛家姐妹而要帶她來這里,但想來可能是她與薛老達成了什么協議,要在這里宣布什么吧?柳卿音算什么?還不是抵不過薛家的權勢?不帶薛家姐妹也只是虛榮心作祟,想來也是害怕讓女兒看到她狼狽的一面吧?
想到這里,彭靜玲心中越加的暢快,從此之后,宋安然將要身敗名裂了,這讓她怎能不笑?
柳卿音不動聲色將彭靜玲細微的一舉一動全都看進眼里,清麗的容顏變得格外的清冷。
真沒想到,這個女孩竟是如此有心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