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羔羊不羔羊的,怎么搞得這么陰森?”董科摸了摸自己的發涼的手臂。
“陰森嗎?其實還好吧……你沒有讀過啟示錄?”張博遠冷冷地看著董科。
“啟示錄?我為什么會看那種東西?”董科覺得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你雖然看書看得多,但也不是什么都看,結果你果然什么都看啊。”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什么都不懂嗎?”張博遠說。
“你你你你你……”
“等等,”白娜制止了董科的講話,轉而問張博遠:“你說的啟示錄是怎么回事?”
“啊!”張博遠說:“沒事啊,我就隨口一說,你們居然就當真了。”
靠!這家伙。
董科撇撇嘴,“合著你就是在耍我是嗎?”
張博遠不可置否的聳聳肩。
“好啊,你,你居然——”
“打住!”張博遠伸出手,手心向著董科,說:“比起在這追究我到底為什么要耍你,趕快走進深處看看有什么東西不是顯得更加重要嗎?”
“的確如此,老三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而已,不用上綱上線。”孫振陽轉過頭對董科說。
舍友之間開玩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董科還是不太高興。雖然自己不怎么看書也沒什么見識是真的,可是這么說出來也太讓人傷心了吧。
“唔,好,那就進去看看吧。”董科說。
他看見張博遠露出得意的笑容。
什么玩意?董科心里暗暗發誓,回到宿舍他一定要讓張博遠好看。
經過畫像,是一條幽暗的長廊,長廊是用紅磚修建的。這種紅磚建筑,在現代是很難再看到的了。畢竟現在為了環保,大部分建筑都用空心白磚來建造。
“這紅磚,看上去真的很古老了。”白娜用手輕輕摸過一旁的紅磚墻,“有些地方都已經褪色成黑色了。一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一百年可不能算是長,對于世界來說,一百年算不了什么。對于個人來說,能活一百歲的人又有多少呢?”張博遠跟在最后面優哉游哉的走著,仿佛對這一切并沒有太感興趣。
董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一下子朝自己拋媚眼的白娜,一下子轉變態度的工作人員,以及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張博遠……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很整齊,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鐵桌子,看上去就像是刑偵劇里的尸檢臺。四周,是一些貼畫,畫著解刨后的人體圖像和骨骼脈絡。
董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里……很像什么法醫室之類的地方。”
“法醫室嗎?你怎么會知道?”白娜問。
“你沒有看過電視劇嗎?電視劇。最近很火的那個,《金法醫為什么要那樣》。里面就有關于法醫室的取景啊。”
“沒看過,”白娜搖頭,“不過你還真是無聊,居然看這種言情肥皂劇。”
“很好看的。”董科反駁了一嘴,“話說回來,這里可比電視劇里的法醫室陰森多了。”
“廢話,你看的那種電視劇里全部充斥著甜甜的戀愛,連在尸體旁邊都能談戀愛。被稱為黃色廢料再不為過了。”孫振陽說。
“哎,振陽你也看這種言情劇嗎?”白娜一臉驚訝的看著孫振陽。她不能想象孫振陽這個大個子在看言情劇時哭得梨花帶雨會是怎么樣一個場面。
“啊,我不看。”孫振陽頗帶些嫌棄的回答白娜:“我是因為小四總在宿舍看,所以才會往他的手機屏幕上面瞄幾眼的。”
“才不是呢!”董科走到尸檢臺旁,順手拿起上面放著的刀,“我喜歡看那部電視劇,才不是因為喜歡看甜甜的戀愛呢。我看的,是金法醫解刨時的帥氣英姿。”
說著,董科揮舞起手中的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