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出十人,地點定在終末島嶼,時間是半個月,這半個月我們封鎖整個島,時間結束后,島嶼上只有一方能活下來。”
“這次與以往都不相同,沒有光明正大的決斗,暗殺偷襲手段通通都可使用,但不可以用現代設備,包括暗鴉,連食物和飲水也不可攜帶。”
“這次忍法之爭,勝者將獲得百年榮譽,而敗者必須承認對方強過自己,隱姓埋名百年不得動武。”
他說完后,下面開始議論,上野飛矢也沒有喝止。
喝止也沒用,忍者們議論用的不是口舌,長年累月的訓練,其中的默契一個眼神和動作都足以讓他們完成交流。
因此場面上相當沉默。
‘終末島嶼,那不是魔鬼禁區嗎,據說上面還有食人族和隨時噴發的火火山。’
‘沒錯,據說是某個時代王朝覆滅后遺留在那里的殘渣,鮮有人知,那塊地方的地圖,一直以來只被我們伊賀持有。’
‘毒蟲蛇蟻遍布,環境惡劣,而且還是孤島死斗,我突然覺得這次忍法之爭有意思了。’
四百多年的血仇,舊債加新債,雙方加起來死了有數萬人之多,累積的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
但他們雖然牢記血仇,卻從來沒有沖動過。
因為越是古老的行當,越是守規矩。
他們兩家雖然是往死了打,可從來都很守規矩。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打,什么時候打都得劃下道來,不能亂打一氣,讓人看了笑話。
最重要的一點。
他們都忌憚對方。
打了幾百年,他們兩方對各自的手段知根知底,互相也忌憚到了極點,因為都知道對手到底是何等恐怖的邪魔。
要是無限制出動,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的互相暗殺,絕對沒有任何一方能夠活下來,都得到地獄報到。
而上野飛矢手中那個黑色卷軸,那是甲伊雙方簽訂的最高級別的忍法貼,相當于契約和戰書。
現在,忍法貼上已經簽下了兩方統帥的名字。
左邊是伊賀的上野飛矢,右邊是甲賀的下城盤樹。
除了簽名,還各自按下有血手印,只余各自出戰之人空白一片。
也就是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現在上野飛矢也只是告訴他們,不代表有商量的余地。
那既然這樣,還不如好好爭取一下,上十人名單之中。
佐正在眾人的注目中小步上前,從衣袖里拿出一只毛筆端在上野飛矢面前,低頭道“大將,決定派誰出戰吧,您的決定,就是我等的意愿,我們會一直跟隨您到天涯海角。”
上野飛矢接過毛筆道“事關名譽榮辱,我們必須派出最強的十人捍衛伊賀的聲譽。”
說完,他看著眼睛昏黃,身軀佝僂的佐正道。
“佐正,你老了,這次的忍法之爭就別想了,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佐正渾身一顫,應了聲退下了。
上野飛矢掃視了眼下方,一個個挺起胸膛,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開口道。
“我與下城盤樹作為統帥,不能出戰,但我身為族長,不能光看你們在前浴血奮戰,自己卻不為家族興衰做出貢獻。
因此第一人就是我的愛女。”
他聲音沉穩平靜,一手將卷軸展示給眾人看,一手用毛筆在伊賀這一邊寫下上野純子四個字,下方的人見狀紛紛變色。
誰都知道上野飛矢疼女兒,甚至比那唯一的兒子還疼。
但現在,卻親手把還在讀高中的寶貝女兒,送去終末島打忍法之爭。
上野飛矢其實也是沒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雖然伊賀不怕死的大有人在,也不差他這一對兒女,可他總得交接班吧,想繼位就得做出表率,不然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