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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牛倒是很客氣,實誠。
不過神原觀并不領情。
“有本事殺我,那就盡管使出來,不過事先說好,就算你要對我下殺手,我也會對你手下留情,不會殺你。”
鬼牛面色一變。
場下的人不明所以。
人家都說要下殺手了,為什么神原觀還說會手下留情這種話,雖然是自家人主場,應該擁護鬼牛才是,不過他這話一出,倒是讓人不知道怎么接了。
倒是活了很久的吳惠利央看出了端倪,在高樓看臺沉思道。
“是攻心,太厲害了。”
一位年輕點的高層疑惑道。
“族長,這話怎么說?”
其實在場的大部分活的比較久的老人已經面露了然之色,吳惠利央開口解釋道。
“換做是你,和我們的盟友打這種娛樂比賽,是不是要動格的之前會和對方說一聲,畢竟不是敵人,這點該有的禮貌還是要盡到。”
年輕高層點了點頭。
吳惠利央又道。
“那對方既然是我們的盟友,為了掙個臉我們都動真格的了,對方還說要手下留情,那你到時候還能動真格嗎?就算你鐵了心要,但是真的要下死手時你會不會猶豫?”
年輕高層愣住了...
是啊,真的戰斗中最忌諱猶豫不決,要是關鍵時候慢了那么一下....
“而且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吳惠利央看著下方面露微笑,一臉和煦的神原觀,幽幽道。
“你以為伊賀之主,這種殺完人還能回去接著喝酒的怪物,像是說出我會手下留情這種話的人嗎....
在他踏上擂臺的那一刻,他就只有一個目的了,那就是贏,為了贏他可以不擇手段,為了贏他可以藏起獠牙和利爪,滿臉微笑的告訴你我會手下留情,然后在你猶猶豫豫的時候...唰!”
吳惠利央突然轉過身瞪大雙眼,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把那個年輕高層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兩步。
那個高層支支吾吾反駁道。
“可,可是他才17歲,會有這種算計嗎...”
吳惠利央哈哈大笑,笑著拍著年輕高層的肩膀。
“你才三十多歲,還很年輕,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這樣一種人,他們是天生的殺手,是那種在動手之前絕對不會告訴我要殺你的家伙,所以往往會被他們嚇一跳呢。”
攻心,沒錯,神原觀就是在攻心。
就像是比賽開始前罵臟話和吐痰激怒對手一樣,這種伎倆,簡單粗暴,卻極其好用。
目的只有一個,開打前打擊對方的‘勇’。
何況這次他連認同感型交感打擊都用上了,獅子捕兔仍盡全力,雖然接觸時間短了點,不過配合上語言攻勢,本來下定決心的吳堀雄,突然發現對面的年輕人順眼了很多。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說我會....”
神原觀插嘴打斷,滿臉堆笑。
“我們都是盟友,昨天比賽的雷庵還是我的大舅子,聽風水說,你也可以算得上我的叔叔輩,我們友好交流一下就行了,何必非要見血呢?”
神原觀一臉和煦走向愣住的吳堀雄,他臉上掛滿了真誠兩個字。
“正所謂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下了擂臺我們是朋友,是親戚,何必要在這上面折損我們之間的感情,大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受傷或者死了都很傷感情的....您說是吧。”
神原觀全然無防備,就這么施施然走到吳堀雄面前,看著他渾身的破綻,只要自己一動手就能擰下對方的頭,可吳堀雄卻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