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井久沉默了,他的努力只是笑柄,付出更是像個傻瓜。
他剛剛看到一點光明,就陷入了更深邃的黑暗之中。
而兩儀觀呢?
她狂喜的從失落的同學手里收著鈔票,一張張數著,而給錢的人都一臉郁悶。
輪到華子時,她沒有拿出錢。
“我....沒錢..”
兩儀觀面色黑了,用獨臂把華子壁咚到了角落。
“你知道不給錢的后果是什么。”
莉莉眉頭皺了皺。
“我幫她給,不許欺負華子。”
華子聽到這話顫抖了一下,把頭低的更深了。
兩儀觀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吊著眼睛上下打量了莉莉一番。
“你算老幾,你說你給就你給?我這個人有規矩,該誰出就是誰出,誰也不能替代。”
說著她挑釁似的撩起了華子的黑發,看到那張臉的全貌,所有人都沉默了。
華子尖叫一聲,捂著臉就想跑出去。
可她的身體卻被兩儀觀拽住,狠狠按在墻上。
莉莉想要上前阻止。
“你不許...”
“住嘴!”
說完,兩儀觀眉頭緊鎖,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她說對抱住頭,一副忍受欺凌模樣的華子道。
“不給錢可以,但是你得請我吃飯。”
華子愣住了。
過來一會,她緩緩點了點頭。
兩儀觀走了。
收完了錢,她就離開了。
盡管之前氛圍還算不錯,不管怎么說是她幫助了笑美,大家也都不是記仇的人,在此守候的同時還能與她說說笑笑。
可她強迫華子交錢的時候,卻將這剛剛融入其中的氛圍打破。
她又變回了一個人,為的僅僅是五百塊,一頓飯錢就破壞了本來能夠建立的友誼。
莉莉摸索著將華子扶起,將顫抖的她擁入懷中不斷安慰。
“抱歉,是我太沒用,我事后會在找她談談。”
華子一言不發,暴露真容的恐懼讓她不敢直視房間里任何人,只能縮在莉莉的懷里。
“有時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手冢琳望向兩儀觀走出去的位置聳了聳肩,又坐回了窗臺,靜靜眺望著窗外。
房間里重新安靜了下來,每個人似乎都有著自己的心事。
她們的肢體各有殘缺,所有人都能看見,可背后內心的殘缺卻無人知曉。
中井久對此心知肚明,好似一個大家庭的六人其實各自有自己的小團體。
手冢琳沒有雙手,她與沒有雙腿的笑美是好友。
華子因為燒傷自卑內向,唯一不會歧視她的盲人莉莉一直支撐著她。
靜音是聾啞人,她與性格開朗,與能看得懂她手勢的米莎形影不離。
似乎這里的每個人都有支撐自己的人。
而他呢?
他并沒有。
他既沒有獨自前進的勇氣,也沒有攙扶著他前進的人。
一天后,中井久已經能夠下地了。
醫生對他說切勿再去嘗試劇烈運動,除非他想再次昏倒,嚴重的話,甚至會危急生命。
他牢牢記住,并且暗自發誓再也不會。
只能獨活與世的他需要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畢竟沒人會珍惜。
而也是他下地的同一天,笑美醒了。
比起中井久的摔倒,她的傷要嚴重的多。
三處肋骨骨折,最起碼要修養一個月。
而一個月后,是學校舉辦的田徑賽。
她顯得很失落,之前她所做的努力,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