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光破曉,一縷朝陽紫氣劃過天宇時,已是第二天的黎明到來。
也是在這清晨時分,康興武仿佛與天地一起蘇醒,一抹精光自眼中浮現。
“一夜時間過去了,到是讓無定城多存在了一夜時間,不過也無傷大雅,滅了便是。”
康興武走出房門,三千披甲士卒早已在城門外列隊等候,軍隊無聲,多了份難言的肅殺感。
翻身跨上戰馬,手中大戟向前一揮,帶著三千精銳直奔無定城而去。
樸硯章看到康興武出發,站在城頭不禁露出了笑容,而他旁邊的師爺馬經偉也跟著他在笑,只是這笑中多出了一股莫名的意味。
三千兵馬出行,自也鬧出不小的動靜,守城士卒隔著老遠就拉響了城頭上的大鐘,連續響了三聲才停止。
而三聲鐘響,正是有軍隊打上門來的信號。
康興武自然聽到了鐘聲,卻一點也不在意,手中大戟真元狂涌,在一息之間劈出九道攻擊,堅硬厚重的城墻也在他的攻擊下倒下一小段,足夠他帶著人進城去掀起一番殺戮。
要說大宗師明明可以飛進城中,為何要費力破開城墻缺口。
事實上這些石昊也發現了,他在大明世界時宗師就可以飛行,大宗師更是能身融天地,不費真元也可以立于虛空。
但他發現在羅天大陸做不到這一點,別說宗師了,就算大宗師都做不到身融天地,趕路逃命也只能靠雙腿狂奔,或騎著坐騎奔走。
別說飛,大宗師施展功法也只能離地兩丈,還得有借力點供他踩踏,當然若只是單純的原地跳高,別說大宗師能跳十多丈,先天也能跳兩丈高。
這是世界等級的不同,也顯現出許多不同之處來。
就似羅天大陸有陣法的存在,可大明世界卻只有一個萌芽,遠遠達不到陣法這一層級。
還有大明的大宗師能摸到虛空界壁的存在,但在這里,金丹境都不知道界壁是什么東西,更別說打破虛空。
康興武就是如此,他也有自信跳上城墻自己在城內殺個底朝天,但他不能這么做,古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說法,康興武也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他要是一個人把城內叛軍殺了,手下士卒自然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但往后人心散了,有一個獨攬功勞的上司,誰還愿意去為他拼命。
當然他若是突破后也用不著這三千人為他拼命,可名聲壞了,往后的路就難走得多,除非他想脫離神羽朝出去做個散人,這是他絕對舍不得的事。
到不如大度一點,放三千士卒進去見見血,再拿一些小功勞,反正他拿大頭,也不算多可惜。
康興武騎著赤炎馬當先落入無定城中,一桿大戟指向前方,坐下赤炎馬人立而起,發出響亮的嘶鳴。
“石城主,出來與我一戰。”
康興武的聲音覆蓋整座城池,傳到無定山脈之中引得一些野獸倉鬼逃走。
“你太弱了。”
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處來,又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說話,康興武還沒能找出聲音所在,就被那越來越大的劍光充斥眼瞳之中。
他想動卻動不了,想說話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想引動自身所悟的意也做不到。
仿佛被這一道劍光定住了一般,定的不止是他的身體,也包括他體內的真元與神魂,真正的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心中只來得急閃過樸硯章誤我的念頭,就覺眼前先是黑光一閃,就再也瞧不見世界的景色了。
但奇怪的是,康興武雖然死了,也的確被人看到被黑光劃過胸膛,卻不見他有一滴血流下,也不見絲毫傷口的存在。
直到他手中的戟落地,嗤的一聲插入土中,身體也啪的一聲掉下馬來,眾人才知道,那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