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境修士出行,遁速就如流光般不落痕跡,上萬里行程半柱香都沒用到就已抵達。
正在房中參悟雷法的石昊睜開雙眼,卻是被定山城上空,那毫不掩飾的元嬰氣勢擾了清修。
“五道氣勢皆相差不大,另外其余三道氣勢卻與金丹境相等,就是不知有幾人是神羽朝中人。”
走出房門,卻見八道人影各自分列一方,尤以五道立于定山城正中,金丹境只能處于外圍,絲毫不敢越矩半步。
“敢問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還請現身一見。”
作為代表神羽朝的候元化,率先打破了寂靜,其余各方人馬也開始凝神戒備起來,尤以金丹境修士神情最為凝重。
他們既希望那人是己方之人,又擔心那人是己方之人,心情可謂極其復雜。
就連那萬劍宗,鑄器閣,修仙家族楊家與吳家都皺了皺眉頭,隨時都有出手的準備。
“敢問誰人是神羽朝修士,又或是各位都是神羽朝之人,在下石昊,新近渡劫突破金丹境,見過各位道友。”
他將自身氣勢放出,卻是離了眾人二十來丈的距離。
八個修士,誰知道神羽朝來人是誰,多些防備總歸并沒有錯處。
“諸位,不知石昊可與諸位家族宗門有所關系,若有關系,候某自無需多言。”
候元化也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物,此舉并沒有點出石昊乃是神羽朝認定的叛軍。
而是心平氣和的與諸勢力平人詢問,似乎若是確定石昊與其勢力有關聯,其余人他管不著,但他候元化就不會為難一般。
相信若石昊真與在場勢力有關,而候元化又選擇了袖手旁觀,一下子就會少一個元嬰境修士的對手,更會少一個神羽朝對手,其勢力絕對會樂于見到。
只是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了,在場諸人搜腸刮肚的去回憶,甚至調出各自手中刻滿玉簡的名冊去找,卻始終找不到自己門中有石昊那么一個人。
在場之人皆向著候元化一拱手,并表示與石昊全無關聯。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諸位,此子與我神羽朝乃是敵對關系,實是新近才出現的叛軍,沒想到居然已突破至金丹境。
既然與各位無關那候某就得為我神羽朝做事了,還望諸位當真與此子無關,或忍不住幫扶此子,否則當試試我神羽朝兵鋒之利。”
聞聽此言,眾人嘴角一抽,虧他們剛才還以為候元化是賣他們面子,卻沒成想是在挖坑給他們跳,得虧石昊跟他們沒關系,不然此刻跳進靈河也洗不清了。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是候元化的一次試探,也是在找一個正當的理由,試探各勢力是否有異心,更希望找到一個能滅掉他們的理由。
王朝出來的人,心思果然與眾不同,當他們還在為各種資源爾虞我詐時,王朝之人卻已經不再考慮資源。
而是能找理由滅幾個家族或門派,如此既可鏟除懷有異心之輩,也可收獲大量資源,心思可比門派家族歹毒幾倍不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要身后或自身實力足夠強大才行。
“候某要處理神羽朝內部之事,諸位可幫他,當然也請不要插手王朝內部之事。”
候元化此舉就是在提醒他們,要幫就早點表態,要是不幫就退遠一點,否則離得近了,造成誤會反到不美了,與下逐客令并無甚區別。
“既然是神羽朝內部之事,此人又與我等無關,道友自便就是,我等就不打擾了。”
萬劍宗等門派家族紛紛表態,身形一閃就直接離開定山城百丈之遠。
萬劍宗與鑄器閣等雖不懼于神羽朝,但不懼與得罪是兩碼事,若是得罪了,那他們的日子絕不會過,神羽朝上千年積累,又豈是外人能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