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秋郎來到院子,果然寒依落已經在了,確實挺準時的。秋郎打了個哈欠,大砍刀沒帶,感覺渾身輕松。
“你比我預料的還要準時。”
寒依落嘻笑道“那是,說吧要我干什么?”應該是昨晚有人隔著門偷聽,殷含梅卯時準時提著鞭子到寒依落床邊叫醒他,那個場面寒依落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寒而栗。
秋郎問“你們家柴房在哪?”
寒依落“???”
大早上,來柴房劈柴的柴夫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但卻希望自己看錯了。他們寒家的少爺,居居居然在劈柴??!
寒依落卷起袖子繼續手法笨拙的劈,秋郎在一旁點點頭指揮道“是了,劈準一點,實在不行讓你家柴夫教你。”
我家柴夫表示他現在只想回去睡一覺把了解這場“夢”。
寒依落擦了擦汗,不高興地道“你讓我來劈柴是幾個意思?”劈柴跟修行有半毛錢關系嗎?
秋郎看差不多了,遞上去一壺水,自己又喝了喝早上剛灌滿葫蘆的酒,道“好的差不多了,你現在有沒有什么感覺?”
寒依落懵道“什么感覺?”
秋郎語氣輕松道“你現在,把你劈的這些柴,用靈力全部拼回去。”寒依落詫異地看了看地上有些還被他劈成碎渣的木頭。
秋郎又道“你不是木屬性的嗎?試試吧,我看你靈力還是挺高的,但靈術你根本不會用幾個。”
因為殷含梅對他的教育,寒依落基本學會了一些未凌門的身法和劍法,修為在鞭子的威脅下也是出類拔萃,秋郎昨晚還偷偷問了問一個守夜的家奴一些關于天陵城的事,差不多了解了。
寒依落喝完水,道“你說的好輕松,你示范一下,你行我就行。”寒依落心里祈禱秋郎不是木屬性,但恐怕要叫他失望了。
忽然那些被劈的沒個好形狀的木頭動起來,一下子拼合起來,變回了原本還沒劈的樣子。
寒依落“……”
秋郎挑眉道“我行你就行,你可以的。”
“你木屬性?”寒依落看秋郎渾身氣質都沒有一點木屬性的樣子,秋郎一身黑衣眼眸暗淡深沉,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少年俠士的氣質。
秋郎想了想,道“應該吧,我也不知道。”
寒依落試著驅動靈力,地上的木塊動了動,但拼不起來。
秋郎對外人比較冷淡,但熟起來了話也就多了,他夸張道“你要去感受它的生命力,用心去感受它,讓它看得到你想要把它復原的決心。”
寒依落無辜道“我真的盡力了,我已經用心跟他感受了一分鐘,它看不到我的真心是它的問題吧。”現在還成木頭的問題了,寒依落拿起一塊形狀奇異的木塊,對它說“小木塊,給個薄面唄,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所有木塊“……”
秋郎扶額“是你把它們劈的那么丑的吧……”
寒依落“是你讓我劈的,怎么都怨我了?”
秋郎心道這樣不行,蹲下來撿起一塊木頭,又抓住了寒依落的一只手,輕柔的附在了木頭上。秋郎閉著眼道“別動。”
寒依落聽話,也閉上了眼睛,忽然感覺靈力好像聯通了整個木頭,時強時弱的,他又聽見秋郎說了句“我在助你貫通靈力,你等會要做的,就是用靈力,把這些被你劈的生命線斷的不成樣子的木塊,拼起來,生命線若是失去連接太久,它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
斷木放置太久會變成朽木,生命終究有終點。
秋郎睜開眼,放開了寒依落的手。這些知識,他根本沒深究,只記得阿娘說,生命就像一條河的源泉,源泉將河水散播四處,若是源泉斷了,其他河流也該枯竭了。
“懂了嗎?”秋郎抬眼看他,“你再試試。”
寒依落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