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圍在正當中。
顧運尋思這會兒自己要是扭頭就走,看著是不是像考砸了無顏見人而掩面奔走的樣子?
這是不成的,回頭要是電視臺播放出這個畫面,再取個聳人聽聞的標題,比如“試題太難學生崩潰,見記者掩面而逃”,他顧老狗的老臉也無光。
于是便立正站定,稍稍聊了幾句。
“今年的試卷感覺是要比往年難一些,尤其是閱讀理解部分,有不少單詞是書本上沒有的,很考驗考生的語感和詞匯儲備。”
妙齡記者一聽,當場抓住話柄又追問道,“那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同學你就不想答題了嗎?”
“哦,因為我答完了。”顧運很誠實地說道。
“答、答完了?”妙齡記者愣了下,又問,“可是你剛不是說試題很難嗎?”
“兩者有關系么?”顧運反問。
“額……”妙齡記者當時就覺得自己詞匯量有些貧乏了,頓了頓才問道,“同學你平時答題一直都是這么快的么?”
“平時啊?”顧運想了想,說道,“平常比這能稍稍快點吧。”
顧運說完就從三人的包圍圈里鉆了出去,走向小涼亭,留下妙齡記者一行三人在烈日下凌亂。
顧運躺在涼亭邊緣的木制長條上瞇了一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林蔭道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與此同時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自然是蘇曉打來的。
“人呢?”蘇曉一開口就是氣勢洶洶,顯然是生氣了。
“小涼亭里。”顧運說道。
蘇曉氣沖沖地趕到涼亭,卻見顧運翹著二郎腿躺在那,嘴里還叼了根狗尾巴草,悠閑地很。
這一刻蘇曉決定下午來考試的時候,順便帶個衣架來。
“為什么這么早交卷?”
“我寫完了,不交卷干嘛?”
“寫完了?才一個半小時你就……”蘇曉瞪大了眼睛,“你是亂寫的?”
“你就對我這么沒信心?我都有好好答完的好嗎?”顧運起了來,把狗尾巴草插在蘇曉的頭發里,然后笑道,“好啦,去吃飯吧,我都有些餓了。”
這話要是換了旁人蘇曉只當是笑話了,但是從顧運嘴里說出來,她覺得好像也沒那么離譜。
畢竟這家伙總是會做一些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但她覺得,還是不能縱容他。
狗尾巴草倒了下來,垂在蘇曉的前額上,蘇曉摘下狗尾巴草又沖上去,塞到顧運的后衣領子里,然后說道,“下午你要是敢再這樣你就死定了,段坤都留不住你,我說的!”
狗尾巴草順著顧運的后領子鉆了進去,顧運不得不拉住t恤的背后抖了抖,那玩意才出來。
然后逗她,“尖沙咀段坤很了不起啊?我尖東石虎第一個不服!”
蘇曉一聽就追上來,作勢要踢顧運。
“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別跑啊!”
……
顧建新和王秀琴望穿秋水地站在大鐵門外,和其他家長一樣,焦急地等待著自家的孩子出來。
隔著二十幾米遠呢,王秀琴就瞧見了蘇曉和顧運,就高興地向他們招手。
等兩人出來,王秀琴就忍不住問道,“蘇曉,感覺怎樣?”
蘇曉很有把握地說道,“感覺題目比往年要難,不過我應該考的還可以,大差不差吧。”
“嘿,不愧是我閨女!”王秀琴笑道,“中午咱下館子,吃頓好的,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會!”
一邊,顧建新也躍躍欲試地想問顧運,但張了張嘴,還是覺得算了。
這小子還考英語呢,就從來沒見他看過英語書,半年多前偷看了下他的英語試卷,才30分,就這還考個鳥啊!
沒準兒還不如鳥,人家外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