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你一百,你勞駕再往前走走,前邊還有好幾家……”
顧運無趣地嘆了口氣,現在這做買賣的是越來越玩不起了。
想當年京城那些做買賣的,那才叫硬氣。
就拿開寶局的來說,要是遇到老千高手,要么就當場拆穿人家的騙術,那你把人打殘打廢都沒事,可要是拆不穿人家的手法,你就得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把整個局子都贏了去,店里再多打手也不能上,這叫愿賭服輸。
再說那些個開飯館的,你要是沒跟隔壁飯館打招呼就開業,那隔壁的廚子來鬧場,讓做一道你做不出但是人家能做出的菜,你這館子就得立即關門,這叫技不如人無顏自立。
這世風到底是不如從前了。
顧運收了胖子遞過來的六百塊錢,終是不為難他了,帶著林若茵繼續往前走去。
他們兩個身后的隊伍又龐大了不少,老京都人愛看熱鬧,當年八國聯軍進城的時候都不耽誤他們看熱鬧,那是骨子里的歡喜。
路過一個扔飛鏢的攤子。
乜了眼放一旁的牌子,只見最顯眼處寫著92環以上送iad一個,顧運就覺得攤主很慈善。
排出十塊錢,接過十支鏢一一射出。
……
林若茵捧著iad,歡快地像只百靈鳥,哼著小曲兒繼續跟在顧運后面。
又一處套圈圈的攤子。
簡短地進行了一番技術交流,六百再次到手,攤主本來沒現金,硬是跟周圍攤主借來湊齊的。
繼續掃蕩。
跟在他們后面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了,像是一群蝗蟲。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氣勢十分嚇人。
很快,整條街上就傳開了。
有一對雌雄雙煞在四處行兇。
那只雄煞功夫極為了得,又心狠手辣,已然掃蕩了七八家場子,所過之處無不割肉見血,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打破了這條老街持續幾十年的安和祥樂的氣氛。
那只雌煞什么修為還不得而知。
但是很好看。
顧老狗和林若茵,從街頭一直擼到了街尾。
走到街尾的時候,跟在他們后面的人群,差不多到了能和陳浩南干一架的規模了。
最后幾波收成其實不太好,很多帶有博彩性質的攤主,要么提前得到消息暫時收攤避風頭了,要么就把獎品換成了不值錢的,個別特不講究的,甚至還加一條“一人只能玩一次”什么的,一點都不誠信。
不過也罷,這一路下來的收獲,總歸是很大的。
大街上總不好意思清點戰果,不過顧老狗的兩個褲袋已經被各種面額的紙幣塞得鼓鼓囊囊的了,粗粗一算三四千是有的。
不包括林若茵手里的那只iad。
林若茵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習慣,也就只花了從街頭走到街尾的功夫。
她現在懷疑,她哥可能真的不是人。
那些攤販在這擺攤不是一天兩天了,游戲的難度和獎品的大小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和實踐驗證的,被他們騙走錢的才是正常人。
反之,能從他們手里贏錢的,就不是正常人。
而那種能一擼到底,怎么玩怎么贏的,肯定不是人。
林若茵這么認為,然而終究找不出顧運不是人的證據——畢竟也沒看到過他在月圓之夜露出獠牙,或者睡覺時露出尾巴什么的,也沒有和尚追著他喊“孽畜”。
“可是,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難不成沒事你就在家練習那種技術嗎?”
走在去飯館的路上,林若茵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聯想,顧運就說道,“對,沒事的時候我就在家練,大概練了十年吧。”
“你輟學在家的時候,就一直練這些?包括那些神奇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