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獻丑了,呵呵。你們看這樣是不是簡單多了,還朗朗上口?”
張德彪陰郁地臉能擰出水來,這段ra不但上口顯然還有些上頭,引得他狠狠地悶了口白酒。
然后凝聲道,“顧老板,你不是在玩我吧?”
顧運攤開手,很是無辜地說道,“沒有啊,我是說得加錢。”
“加你娘的300億?”張德彪把酒杯重重地拍桌上,瞪著眼睛陰沉道,“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們長銀資本這么玩的,你是第一個!”
顧老狗不由笑了笑,心想不玩你們,難道被你們玩么?
古鎮的商鋪現在賣瘋了,你們大手一揮隨口估值六個億就想吞了股份,話里話外還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這可是你們先不正經的。
美美地喝了口酒,顧老狗又笑道,“張總,你這話就沒誠意了。我也沒說不跟你們合作,但合作總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嘛,總不能什么都你們說了算吧?”
張德彪把手里的筷子捏得咯咯作響,很想現在就叫幾個保鏢進來弄這孫子一頓。
“顧總,你要是這個態度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呵呵,麻煩啊?”顧老狗不由朗聲一笑,“就憑張總那幾個保鏢嗎?我看也不怎么麻煩。”
話音一落,包間內又是一片寂靜。
現在,談判徹底崩了。
隨之,雙方的關系也陷入了劍拔弩張。
以張德彪現在的這個身份,自然不會因為單純的談不攏就讓保鏢揍人,可是今天顧運明擺著是在羞辱他,這讓他很有揍人的沖動。
他們這批世紀之交發跡起來的人,幾乎都是從黑白之間走出來的,當年生意伴著棍棒的日子,實際上并不遙遠。
顧老狗現在自然不會主動告辭,他在等張德彪的人進來,要是動手也樂意奉陪,無非是多掰幾根肋骨的事。
倒不是掰肋骨的癮又犯了,他只是想告訴張德彪,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不裝了,攤牌了。
曹大忠看著一臉不屑笑意的顧運,心中震撼卻又替他擔心,腦海里反復想著一個詞,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是,到底你是牛,人家是虎啊!
長銀資本手握幾千億基金,又關系遍天下,它今天來談判只是想省點事罷了,要是真想弄倒一個區區古鎮,有的是辦法!
不過……想想又好解氣啊!
曹大忠想到這里,覺得能幫一點是一點吧,至少今天別讓小伙子吃了虧不是?
于是端起酒杯,試圖打圓場,“呵呵,既然暫時談不攏,那不如大家回去都考慮考慮,來來來,今天不談公事,喝酒,喝酒。”
趙仁山忽地笑了笑,隨后說道,“顧老板到底是年輕,這血氣方剛的,真讓人羨慕。只不過……年輕很容易付出代價。長銀資本要掌控古鎮是勢在必行的,顧老板你非要保程家的人,恐怕會損失很大。”
“呵呵……”
顧運輕笑一聲,輕輕地靠在座椅背上,盯著趙仁山的眼睛,笑容隨機戛然而止,忽地又一字一句說道,“程雪晴我保定了。長銀資本必須退出古鎮,你們不退出,我會讓你們哭著退出。”
還有半句話他沒說,不過遲早會說。
長銀資本必須退出頂晨集團,你們不退出,我讓你們全部都上天臺!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不必再裝了。
以長銀資本的作風,今天他拒絕了合作,接下去他們必然會瘋狂報復,絕不會留一點余地,所以壓根不用存虛以為蛇能讓他們溫柔點的幻想。
能讓他們收手的唯一辦法,那就是比他們更狠。
顧老狗必須在古鎮狠狠地咬他們一口,讓他們覺得爭此局部得不償失的時候,他們才會權衡利弊放棄這里,帶著羞辱和不甘,把珍貴的棋子布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