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習慣。
但是這次,她突然懷疑這么說,會不會顯得太冷淡呢?
可是不冷淡的說法又是什么?
她想不出來。
于是——
繼續沉默。
顧老狗突然想念程微蕓了。
這丫頭雖然也不會聊天,但是起碼會自己找話題,實在沒有話題,再不濟也關心下水管還好嗎之類的。
這時,只見程雪晴突然轉過頭,看著他冷靜地說道,“我看骨科生意不錯的樣子,我有個做骨科器械的朋友,正在找投資,我覺得可以考慮下,你看呢?”
顧老狗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頓時有種現在不在醫院而是在公司會議室的錯覺。
老臉微微一抽。
這就是她找話題的方式嗎?
程雪晴看顧運沒說話,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又自圓其說地道,“當然了,現階段我們還是先聚焦在主營業務上?!?
顧老狗嘆了口氣,給程雪晴找了個理由。
這是一個扭傷腳都不忘思考多元化經營的總裁,她只是給她的大股東做了個建議。
這很正常,非常正常。
于是說道,“如果機會合適是可以投的,有空可以坐一起聊聊。”
就在這時,里面醫生喊了。
“程雪晴哪一位,進來?!?
顧老狗就扶著程雪晴走了進去。
這種情況,醫生二話不說就先拍片。
于是顧老狗也二話不說,再次抱起程雪晴,往拍片室走去。
扶過去?他才懶得費那事。
程雪晴這次也不再說什么了,雖然她真的很不喜歡被這樣抱來抱去,但是基于這個人是顧運,就勉強忍了。
反正……也被他抱過不止一次了。
折騰了兩個多鐘頭,程雪晴的腳終于看好了。
就是扭傷,比較嚴重的那種,噴云南白藥,再吃點消炎藥,最近幾天腳不要下地,靜養就好。
顧老狗給丁成打了個電話,要他弄一個輪椅來,然后就看到丁成拿著一副拐棍就下來了。
程雪晴和顧運都不說話,默默地看著他。
“輪椅呢?我不是讓你弄老爺子的輪椅下來嗎?”顧運問。
“拆了?!倍〕傻?。
“拆了?”程雪晴表示很難以理解。
“拆了?!倍〕捎终f了一遍,然后補了句,“拆出兩個竊聽器?!?
“這……”程雪晴細思極恐,“除了睡覺,輪椅幾乎都不離爺爺身的,他們是怎么裝上去的?”
“不用緊張,應該是在外面被按上的。”丁成說道,“從董事會到醫院,他們至少有三次機會,加起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去裝這個。”
顧老狗很欣賞地看了眼丁成,說道,“所以丁老板才要拆開來看看對吧?”
心想,程雪晴身邊有丁成這樣的保鏢,是挺讓人放心的。
也不知道程煜是從哪挖來這種高手的。
丁成把拐杖遞到程雪晴跟前,說道,“先用,等我拼好了再說?!?
程雪晴猶豫了下,她懷疑從來沒拄過拐的自己,又穿著高跟鞋,能不能再摔一跤?
顧老狗有點不耐煩,天都快黑了,晚上林云城還約了自己去咖啡館,簽轉讓合同呢。
于是果斷再次出手,抱起程雪晴就往樓上走。
“你又來!”
這次,程雪晴躺在顧運懷里,口頭反抗了下,表示自己是被強迫的。
估計是因為有丁成看著。
但是她想多了,身位保鏢的丁成對雇主的“被強迫”毫無反應,很沒有責任心地肩扛著那副拐杖,悠閑地跟在他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