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當兵的。”
顧老狗又是小手一抖。
當兵的,能跟京都大學常務副校長敘舊的……
他不會是帶著警衛來的吧?
惹不起惹不起。
雖然在夢中,再大的人物他顧老狗都見過,可這回不一樣,畢竟自己睡了人家女兒,要是一個談不好……以他只是不加微信就要上頭的火爆脾氣,結局很難測啊!
講認真的,從現在的信息來看,陳菲兒的爹是個脾氣不怎么好,而且很執著的一個人。
第一次見面他當然不至于要跟自己動手什么的,但是他很可能會讓自己對這段感情承諾些什么東西,到時候自己就很尷尬了。
答應下來吧,很可能無法保證不食言,那下次見面人家沒準真要跟自己拼刺刀了。
不答應吧……那可能更慘。
啥?好小子,你他娘睡了老子女兒,還讓她被人指小三,現在連這點承諾都不答應?二營長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于是,顧老狗再一次果斷地刪除了申請記錄。
同時決定,明天就離校,去濱海躲一躲。
躲一天怕是不行的,怎么也得躲個天。
……
退休老干部的事先放一邊,顧老狗先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安排了一下。
然后,就開始考慮跟程雪晴的對線。
為什么優先考慮程雪晴?
現在三大主要矛盾,程雪晴、程中原周曉紅夫婦,其中程中原和周曉紅雖然有難度但不著急,畢竟他們的女兒沒那么容易反水。
但程雪晴不同,程雪晴現在處在人生的最低谷,父親入獄、爺爺病重、家族失去集團控股權,加上長銀資本為首的各方打壓不停,事實上她所承受的壓力,常人是難以想象的。
顧老狗很清楚,之所以她看上去沒有絲毫消沉的跡象,除了她本身性格要強外,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自己在她身后。
換言之,如果不謙虛不要臉地說,在她眼里,自己可能是唯一的光。
即便不是唯一,也必須按照這個標準去判斷。
一個人,如果眼里唯一的光消失了,那么很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而如果程雪晴恰巧又是持劍人,那可真特么王八眼對綠豆,湊上了。
所以,為了防微杜漸,本著“心存僥幸事故來”的原則,程雪晴那邊一刻也不能等,必須立刻解釋,而且得是很有誠意地上門解釋。
于是顧老狗就立刻撥通了程雪晴的電話。
程雪晴的語氣果然很冷,且帶著一絲鄙夷。
“顧總,你現在還有空打電話給我啊?”
顧老狗很老練地選擇了沉默一秒,然后沉著聲音說道,“你覺得,這個時候我不會打給你?”
程雪晴剛從值機柜里拿到自己的機票,聽到顧運這話,突然愣了下。
然后說道,“你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現在……不應該去找陳菲兒,商量下怎么回應這次緋聞么?”
頓了頓,她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或許,你還應該找下那個姓程的網球手,跟她也解釋下?”
“所以你就沒往好的方面想過,對嗎?”顧運反問。
“我……為什么要往好的方面想呢?”程雪晴拖著行李箱,往安檢口走去,“或者對我來說,往好了想還是往壞了想,重要嗎?”
顧老狗一聽這話,就不由在心里一聲長嘆。
程雪晴這話,傳遞出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她并沒有對自己絕望。
壞消息是,自己可能要收她上產線,才能百分百安全地渡劫。
剛才她的話,聽上去很決絕,但反應的潛意識就是,我對你而言,還重要嗎?
程雪晴有怨氣、有怒氣,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