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自然知道顧運這小混蛋說的“道歉”是指什么,又聽他說“今晚”就要,仿若看到了一個跟她要糖吃的小壞蛋,嘴角浮起一絲無奈又明媚的弧度。
卻是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就不能換個時間嗎,我明天一早八點多的飛機,要去趕通告呢。”
顧老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好奇怪啊?我讓你道個歉而已,還會耽誤你第二天坐飛機嗎?”
陳菲兒懶得跟這無賴玩文字游戲,反問道,“不會嗎?”
你個小混蛋,會不會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那天晚上你讓我睡覺了嗎?
顧老狗笑了笑,說道,“反正呢,明天我也要飛京都,這周末我不過來了,這樣的話我們起碼有十天不能見面。”
“所以呢?”
“所以,你自己考慮啊,你要是今晚不道歉,那至少要等十天后了。”顧老狗平靜地說道,“可別說我欺負你勉強你,回頭你爸容易揍我。”
顧老狗明天打算飛京都,難得陳菲兒還在濱海,晚上當(dāng)然想見縫插針地去找她了——畢竟陳菲兒家的大床,睡起來是真的很舒服。
至于她爹那,能不能去就不去了,大晚上和一個老同志秉燭夜談也挺傷神的,哪有跟國民女神聊人生有意思。
退一萬步講,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先去陳菲兒那里,等讓她好好地“道完歉”,再去找她爹,這樣自己的心里還平衡點。
說真的,他確實有點想陳菲兒了。
顧老狗承認這種“想念”中,帶著某種欲望的成分,但也并非完全是。
他知道,自己確實再一次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自己想看到她笑,想聽到她說話,想討她溫柔的打,或是什么都不做也行,兩個人就坐在窗前,看遠處這城市的燈火霓虹。
或許,是因為陳菲兒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擁有的女人,也或許是因為塵封在心里很久的記憶被徹底激活了,但就是想見她。
陳菲兒調(diào)直了椅背,把幾絲睡亂的頭發(fā)撥到耳后,然后無奈地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是讓我選?話被你說成那樣,明明就是強迫。”
“可不敢,你爸帶了四個戰(zhàn)士等著我呢。”
“能不能不貧啊你。”陳菲兒嗔罵了一句,又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說正經(jīng)的,你幾點能到啊?我晚上有個應(yīng)酬,可能會稍微晚點。”
“我也有應(yīng)酬,不過我會盡快的……九點半這樣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呢?”
陳菲兒想了想,說道,“我控制下時間吧,順利的話也差不多,主要是有個品牌方的老板在,晚宴我要出席下意思意思。”
“怎么個意思法,要喝酒嗎?”
“你管得越來越寬了啊。”
“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不管的。”顧老狗清了清嗓子,哼哼起來,“我給你最后的愛是手放開,不要雙人床中間隔著一片海~~”
“打住,受不了你了。”陳菲兒忍不住咯咯一笑,然后說道,“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貧呢。行啦,只要我不想喝,沒人能灌我酒的。你愛瞎操心就接著操心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陳菲兒這話的語氣,不知不覺竟有了點撒嬌的意味,這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上一次這么說話是什么時候了,甚至有沒有都無法印證了。
但她發(fā)現(xiàn),此刻的自己……真的好像一個小女孩啊。
窗外的天氣很好,臺風(fēng)還沒有登陸,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天空中有厚厚的云層,但也有湛藍的一片,陽光傾瀉下來,讓道邊的樹木、房子都明媚無比。
陳菲兒微微一笑,她知道這是自己喜歡的。
……
顧老狗這回正兒八經(jīng)買了水果,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