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很重要的女人。”
陳菲兒低下了頭,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隨后驀地一笑,“謝謝你的‘重要’……那么,明天中午見吧。”
優雅而體面地掛了電話,陳菲兒立即起身,開門走向會議室。
她不想再給自己思考這件事的時間。
……
顧老狗收起電話,心累地往后座的椅背上一靠,然后默默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
他承認,這次的修羅場是之前任何一次都無法比擬的,因為之前還可以用各種指鹿為馬、聲東擊西、混淆概念之類的策略,但這次絕大多數策略都沒法再用了。
雙方都是奔著攤牌去的啊……這就好比三個人斗地主,兩家都明牌了,那么他手上有什么牌也就一目了然了,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呢?
毫無疑問,這是他生涯面臨的最大一次的修羅場,大到已經完全超出“安全生產,規范操作”的范疇了。
顧老狗第一次如此糾結和迷茫,感覺這根本就沒有操作空間了——他甚至懷疑這修羅場的制造者是不是輸急眼了,開始耍賴了?
玩這種無解的,有意思嗎?
可是想這個也沒用,問題還是擺在那里。
或許,明天這飯局,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盡可能地讓攤牌的過程,平和一些吧?
嘆息了一聲,顧老狗搖下車窗。
強烈的對流空氣涌進窗來,嘩啦啦地作響,吹得頭發紛飛,打在皮膚上竟有點痛。
在這一刻,他忽然又振作起了精神。
不行,還是得想想辦法。
就這么放棄的話,那還是我顧某人的風格么?
來吧,搏一搏。成了,單車變摩托。不成……不成就只能開殘障車了,首先陳大紅同志就想斃了自己。
車子開到了古鎮,來到了陳大紅下榻的客棧。
這里離市區很遠,顧老狗本來建議他住市區去的,但是陳大紅非說住這里舒服,老干部執著起來是真難勸。
一進屋,顧老狗就看到陳大紅的床頭放著一本書,書名是《如何建設完美的親子關系》。
看樣子老頭這次是很認真的。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顧老狗問道。
陳大紅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哼”了聲,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這法子到底能不能奏效啊?我怎么看著那么懸呢?”
顧老狗一本正經道,“這怎么就懸了呢?我問你,咱們是不是說好了,要讓陳菲兒回憶起,你小時候對她好的那部分的?”
陳大紅點點頭,“這是沒錯的,我也同意,可是那……”
“同意就行。”顧老狗擺了擺手,“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爭論,不妨告訴你,我也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然后,我再問你,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是不是她小時候一看到就會笑,就會開心地蹦起來的?”
“是,可是……”
“別可是,最后我問你,你敢入伍的時候,你們班長是不是兇過你,甚至踢過你,但是在你偷偷抹眼淚的時候,給過你東西吃,或者陪你聊過天?”
陳大紅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顧運,“你小子,怎么這么熟悉部隊的那一套?”
“就別問那么多了,反正有是吧?當時你也很感動是吧?”顧老狗快速地說道,“那是因為反差,反差大了你就更容易感動,你承不承認?”
陳大紅被說得啞口無言。
頓了頓,他終于不情愿地從大行李袋中,拿出了一件東西,然后皺著眉頭說道,“東西我倒是買來了。可是我這么大一老同志,穿這個真的合適嗎?”
陳大紅手里是一件純綠色的恐龍服,穿上以后,臉從恐龍嘴巴里探出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