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著雨雪。
“不,我可以死,但不會跪,可……”莫世雙手抓著地面,但那雙眸子卻死死的看著老嫗,決然道,“那是她的命,不是莫世的命,為她,莫世愿意,因為她——值得。”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也不知是雨襯著雪,還是雪遮著雨,反正那漫天飄落的大雨和大雪無情地拍在莫世的身上,讓此刻的莫世看起來是那么落魄,悲憐。
看著天空中的異象,老嫗踉蹌的后退了倆步,跌坐在地,宛如瘋了一般,身上白光瞬間消失,任由雨水落到自己的身上,搖頭失聲道,“天變,居然是天變,為何,為何呀,莫世,你可知你是火神,你可知你不該愛她,為什么是你,為什么選中的人是你,難道是老身錯了嗎?”
“也罷也罷!”老嫗不解的望著天空,忽而搖了搖頭,突然,一聲重重的嘆息傳出。
莫世雙目瞬間失神,腦中一縷縷意念傳入,“你若救她,必要獻祭,天山雪蓮,蓮生九瓣,是極情之花,一為念,二為牽,三為戀,四為想,五為情,六為心,七為憧,八為思,九為愛,若要取花,需要用自身血液澆灌,直至九瓣開,期間不能分心,只能想著自身摯愛之人,若有他念,則取花失敗,命殤……七百九十萬年,來者無數,你是第二位能到最后一關之人,上一位通神鏡,偽神三階死在了這一步,記住,在這里,無論你是神是人,若要取花,必先心誠。”
當莫世再睜開眼之時,老嫗已經不見了蹤跡,就連天空都恢復了晴朗,只剩那一朵九瓣無光,看起來毫無生機的蓮花,靜立在那一道樹樁之上。
“鏗”的一聲,天霜劍重新回到了莫世手中,劍杵地,莫世搖搖晃晃的站起,面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但他卻露出了一絲笑容,輕喃道,“霜兒,等我。”
九瓣蓮花前,天霜劍直接劃過了莫世的手腕,血液如同潰堤的河流一般,瘋狂地涌入了蓮花之中。
莫世腦中,眼中一瞬間只剩下了那個初見粉裙藍眸的女孩,仿若她此刻正一步步走來,臉上是宛如冰霜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那時,她滿是心事,但從未與任何人提起,可是他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偽裝。
忽而女孩成長,這一刻的她在凝兵,當她看到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的時候,她是那么倔強,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的是希望,那種如她一般,對力量的渴望,對復仇的決然……那一刻,他知道,這輩子,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如他一般,甚至比他活的更痛苦,那么一定是她。
回憶在閃,當他拿著神丹進入她房間時,她的那種慌張,宛如小女生一般的神態,而后他終于卸下了她的防備,當她埋在自己懷里痛哭的時候……那時候,他想許諾她一輩子,可是,他給不起,但是,他愿意幫她完成她的執念,他不想她如他一般,活在仇恨中。
一幕幕畫面不停切換,莫家,她跪在莫劍面前的自責,塞北之城,她背起他的決然,遠古大森林,她那想要變強的堅定之意,當看到他蘇醒時的那種內心自然流落的欣喜……這一切,都讓莫世宛如看到了第二個自己,她多像他,他怎么會舍得讓她再去經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回到靈兵城,看到莫家亡,她了解他,所以她只是陪著他,她經歷過,所以她總是知道,那個時候他最需要什么,可當再見葉婉兒的時候,她還是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是那么可愛,而哪怕那么堅定的她,當真正面對復仇的時候,她卻還是會不忍心……這一刻,她如同所有女孩一樣,無論染多少血,殺多少人,在她的內心始終有著那么一絲柔軟。
天劍宗里,倆人一步步互相扶持,戰柳柳,敗玉無雙,取‘霓裳金縷衣’,練劍招,融劍招,一路走來,二人可以說是完完的形影不離,他為師,那么她便是弟子……慕容霜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如此獨特而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