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塢似稍癟的花朵嵌進了滄瀾江的西岸,整個船塢可同時容納萬艘小船,千艘游船,百艘大船,今天幾人將乘的是一艘任何人都能撐的小船,正好可以容納六人之多。
上了船,禾二刀感覺到船上多出了一個無法以肉眼視之的人,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元灰,這家伙西山之行還真會有點用處也說不定,而且她一人也無法前往西山,上船倒也合情合理,但也希望這個迷樣的女子不會添麻煩,看了眼白相,卻發現老人似乎并無所覺,而是在與郤奏打著招呼,兩人在城主府似乎有點交集。
“勞煩郤奏先生了,載我等閑人前往西山。”白相一身儒氣是從內而外的,但絕不是腐儒,對自身的禮儀比外人對他的看地重得多。
郤奏今日一身蓑衣很有船夫的那味道,手把船槳微微彎身低頭后客氣道“哪里,其實能來為客人們撐船前往下山也是我的幸運。”
“好啦!好啦!叔叔快點吧!”小片急切催促道,似是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
沒再多說,郤奏最后向禾二刀點頭致意,后者出于禮貌也點了下頭,然后郤奏便走到船頭開始劃船。
水都的船不像別處的船行的慢,這里的船在水中像魚兒那般,輕快而容易控制,坐在船上猶如鳥兒飛在深空的風中,一路上順暢且平穩。雖說禾二刀沒曾坐過船只,但也知道船怎么可能這么快,也是再次對這水行界嘖嘖稱奇。
行在半路上,突然像是穿過一層薄膜,有種破繭而出的像是沖破什么的感觀讓禾二刀有種坐著都要跌到的感覺,反觀旁邊小片更是要向后面倒下去,幸好旁邊的李錘及時扶住了他。
禾二刀疑惑地望向李錘,后者朝他輕微地點點頭,意思很明顯,應該就是這層膜樣的東西在阻止他獨身前往城墻。
郤奏注意到后面的動靜,急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忘了給你們說了,這是水行界第二內界,平時不會布下但最近……開啟了。”
這人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偷瞄小片,被小片察覺,小孩兒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低落,但轉瞬便會往日的爛漫微笑提議道“叔叔,你給刀刀他們說說關于我們桂城最開始的故事吧。”
“那可有的說了。”郤奏回過頭溫柔笑道。
三萬年前,或者說很久很久以前,耀國中層世界山屏界滄瀾谷尾部的小鎮中突然出現了一位身負重傷的青年,據說那一天天地變色異象不斷,那時候小鎮里傳說那是位跌落凡塵的神仙,最開始小鎮里面的頭部勢力要將其抓住并獻給上層世界的人尋求榮華富貴,但卻秘密地被小鎮中的弱小勢力給默默地保護下來。
那位青年傷好后展現出了整個世界都難以想象的強大實力,小鎮里面所有招惹過他的人和勢力不是被驅逐就是被滅殺,在臨走之際,他找上曾幫助過他的人問他們有什么需要的?那群人毫無此意,說著能看到你康復萬全便是萬幸的話。那位青年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看到被他毀壞的小鎮沒一塊完好之地,于是決定留下幫助他們建造一個新的家園。
小鎮中剩下的人聽到此言感激不盡,但都沒將這位青年之言的話當回事,以為只是一位發好心說說場面話的青年,第二天肯定就會離去。但沒想到的是,那位青年真的留了下來,而且一留就是千年,小鎮在他和原本那群先輩的手中不斷繁榮擴張,慢慢從一座小鎮變成小城,再到一座十萬人口的大城,千年之內在本來不怎么發達的山屏界,拔地而起了一座數十萬人口的大城,這座城市也就是所謂的桂城。
雖說城市內欣欣向榮,但不可避免的在這個像沼澤一樣的山谷中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留不住人,人流稀少,只因為環境糟糕,城市很難再有新鮮的血液注入,慢慢地城市的發展陷入了停滯。而在這危機時刻,那位青年也就是一手建設了桂城的城主大人出手了,他向城民們征召了法師,而后讓他們學習一種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