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很大,兩兄弟雖然不常住這里,但都有他們的專屬房間。
傅珩送傅煜到房門口,問了他明天的行程,就讓他先去洗澡,早點休息。
“還管我,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傅煜示意下邊還興奮睡不著的長輩。“已經(jīng)到這步了,你再拖下去也沒意義。”
“結(jié)婚不在我的計劃之內(nèi)。”
“你只有結(jié)婚,讓弟妹從爺爺那里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你才可以真正的掌管傅氏集團。”
“會有其它辦法。”
“如果有,你也不會同意聯(lián)姻。”
傅珩有著超出常人的商業(yè)頭腦,加之他對事情的專注與偏執(zhí)程度,讓人不疑他剛才所說的話。
可傅氏集團做為全球首富,涉及的利益與關(guān)系都無比巨大和復(fù)雜,豈是他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所以,光有他爸爸的讓位,他爺爺?shù)闹С质遣粔虻摹?
他必須成家,才能成為董事會最大股東。
更重要的一點,他若成家,便是傅家的新一任家主,無形的權(quán)力與地位,能讓他做出足夠大的改變,才能放手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
傅珩沉默著,沒有反駁。
傅煜沒再說什么,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看他背影,傅珩回去自己房間。
剛才傅煜說的沒錯,結(jié)婚是最快最便捷的選擇。
傅氏集團做為一個股份制上市公司,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比正常預(yù)想要困難許多。
傅珩走到一半,感受到什么的,轉(zhuǎn)頭看敞開門的收藏室。
收藏室沒開燈,打開的窗外刮著風(fēng),微微吹動了窗簾。
平時這間房沒什么事都是關(guān)著的,現(xiàn)大概是傭人打開窗戶通風(fēng),忘記關(guān)上了。
傅家老宅有全套安保措施,除了依賴科技,還配有個身手一流保鏢,全天候?qū)e墅進行監(jiān)控與巡查,至今還沒有哪個不法份子敢打這棟別墅的主意。
傅珩沒多想,也沒開燈,直接進去關(guān)窗。
二樓的收藏室都是些書與字畫等文雅東西,最怕受潮。
來到窗邊的傅珩,看外邊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湖,不由的放松下來。
他眺望著湖面,與遠處重巒疊嶂的山,俊逸深邃的眸子如朧罩層暮色,看不出情緒和想法。
過了許久。
他伸手握住窗把手,往里關(guān)的時候忽然停下來。
在路燈與月色照耀下,雪白的臺窗上有半個腳印。
傅珩看著這個朝內(nèi)的腳印,首先就排除掉來看望爺爺,帶著孩子回老宅的龐大親戚,更不可能是趙一霖這些個大表弟。
那么就只剩下不請自來的客人了。
想到這里。
傅珩目光沉了沉,面不改色的準備出去。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刻,忽然一個黑影沖向他,朝他揮拳。
在傅珩后仰躲開拳頭時,那只手五指成爪抓向他衣領(lǐng)。
這一次,那手又撲了個空。
大概是兩次都沒得手,客人似乎著急了,招式越來越凌厲,也越來越快。
他們兩人在黑暗中你來我往,從窗戶前打到架子后,弄掉了幾本書和一幅掛畫。
動靜不大,輕物掉落與揮拳間的風(fēng)聲,使得這場打斗稍顯溫柔與詩意。
大概是這收藏室的原因吧,總有種高手過招,隱藏功與名的意思。
終于,不知是預(yù)估對方超出預(yù)期的難纏,客人猛得一腳踹向?qū)Ψ健?
從窗戶的投影來看,只見來人柳腰纖細,一個利落的高跳高開,再加一百八十席回旋踢,姿勢漂亮完美的將對方踹墻壁上。
她踹了人,還游刃有余的接住從架子上掉下來的花瓶。
而被當膛踹了腳的傅珩,除了發(fā)絲有些微的凌亂,冷俊禁欲的臉不見絲毫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