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永檬驚愕后,雙眼含淚,委屈的問“姐,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五歲就開始練琴……”
意思是我五歲就開始練,彈了十幾年的琴,要你這個鄉下來的說教?
剛才她那么說,不過是客套話,還真是給她點顏色就開染房了。
時棲挑著眼角瞧她,嘲諷道“彈了十幾年還這個鬼樣子,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時棲!”時崇威呵斥。“你怎么跟你妹妹說話的?”
“那得問問,她是怎么把小提琴弄壞的。”
時崇威錯愕,轉頭問時永檬。“你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對時崇威威嚴的問話,時永檬哼了聲,咬著唇不說話。
看這反應,那件事多少與她有關系。
林雪瓊連忙講“小棲,你怎么還記著這事?昨晚你一個人演奏,效果不是很好嗎?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是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時棲見他們都幫著時永檬,冷聲講“那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她本來只是想同臺演奏完就走,林雪瓊要怎么宣揚都沒事,反正時永檬在,大家不會在意她。
現倒好,時永檬答應上節目,又弄斷琴弦,最后還得她來收拾爛攤子。
時棲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對傅珩講“要說什么抓緊說,我上去收拾東西。”
既然結婚了,就不能白結。
她要睡他家的床!
對她的話,時崇威和林雪瓊還有時永檬都詫異。
剛剛她這語氣熟絡自然,好像他們關系很要好。
時崇威咳了聲,維持一家之主的風范。“傅先生,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大家都這么熟了,不用拐彎抹角。”
傅珩便坦言講“時先生,小棲看上我家房子,接她過去住幾天。”
他沒直接說結婚的事,但這話,意思已經到位了。
時崇威知道他要跟大女兒談話,又親手安排的機會,再加上昨晚他帶著花去接走時棲。現傅、時兩家聯姻,事情已經很明朗,沒有太大懸疑了。
時永檬則疑惑的問“傅先生,她想去住,你就答應了?”
林雪瓊跟著講“傅先生,這、這不太好吧?”
“沒什么好不好。”時棲背著雙肩包下來,輕松昴揚的走到傅珩身邊。
她漂亮的眸子,掃過時崇威和林雪瓊以及時永檬。“如你們所愿,我已經完成你們一開始的愿望,與傅先生領證結婚了。”
直接敞亮的話過于冷靜,也讓人猝不及防。
時崇威看疏離不親近的大女兒,心里不是滋味,覺得臉上沒光。不是因為傅珩在場,而是被她說中內心的想法,讓他羞于啟齒。
林雪瓊沒從這么大的事里反應過來。
時永檬不可置信的拔高聲“誰說的?你不要瞎猜!”
她尖銳的聲音,讓大家都不太舒服,畢竟事情會這樣發展,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時崇威沒說話。
林雪瓊怕女兒說錯話,便親和的問“傅先生,小棲說的,是真的嗎?”
傅珩今天來時家是提親的意思。他夫人想低調,但禮數這些還是要有的。至于為什么沒直接說,是擔心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他把事情壓了又壓,連爺爺那邊都沒說。
她倒好,就這么輕輕松松說了。
傅珩看自跟林雪瓊談完話,就有點炸毛的女孩,寵溺的笑了下。“是真的。”
這三個字的影響力不小。
時崇威等人都瞠目結舌,驚訝得說不出話。
誰會想到,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傅兩家聯姻,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傅珩起身,拿過時棲肩上的書包,對時崇威禮貌講“爸,結婚的后續事宜,我要跟夫人商量,有結果了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