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檬拉走。
“姐。”時永檸在護士重新給自己掛上吊針后,情緒低落,但相對冷靜的叫住也準備走的時棲。
他看著沉默內斂,如深谷蘭花幽靜的女孩,歉意的講“媽是急壞了,口不擇言,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時棲沒在意這事。“你們為什么要跑?”
時永檸捏著被子,看失去知覺的腿。“我們聽到那伍哥說拿到錢后,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殺了。”
既然橫豎是死,尤其是等到早上交易可能還會牽扯上父親,他們沒有理由不搏一搏。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時永檸堅定講“如果只是斷條腿,能換波波的命,我覺得值。”
自得知可能要被截肢就陷入沉默迷茫的少年,這一刻似忽然就長成了無堅不摧的男子漢。
時棲看他黑亮的眸子,沒說什么。
從她的角度,她認為不值。
但從他的角度來看,無疑是非常值當的。
比起被寵壞的時永檬和自私的林雪瓊,心地善良愿意為朋友付出的時永檸,簡直是太可了。
時棲講“你會沒事的。”
時永檸點了點頭。看了下房間的傅珩,又望著他姐,猶豫的問“那伍哥……”
“警察局里。”
簡短四字,讓一直擔心的人安心下來。
時棲見他還要問,就講“好好休息,你還有場硬戰要面對。”
時永檸知道她不想說,便不再問。
時棲和傅珩離開病房。
走在后邊的席佳昌跟著出去,將病房的門關上就問“ss,時大小姐,你們想吃什么早餐?我去買。”
時棲看走廊上的人,低頭往外邊走。
傅珩讓他自己看著辦,跟上去問身上染著露水的女孩。“不周山那么大,你是怎么找到他們的?”
在來的路上,宋浩澤已經把從警察局打聽到的一手口供告訴他,包括他夫人獨自一人夜入深山,把那幾個綁匪打一頓的事。
時棲一往無前,頭也沒回。“我有我的辦法。”
“是不愿說,還是不想說。”
“懶得說。”
不周山是很大,她聽力再過人也需要時間,尤其是夜深他們都在休息時。
她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他們,全是因為時永檸他們弄的動靜太大了。
這件事與她跟傅珩第一次見面發生的事一樣,一時半會解釋不清,加上她又不愛跟人說話,是真的懶得說,不是其它原因。
傅珩看她坦然疲憊的神色,沒再追問。“要去休息嗎?”
“再等會。”時棲說完,停在走廊入口處,望著與陳先保聊著過來的男人。
男人非常年輕,大約三十來歲,穿著花襯衫,半長的短碎發和充滿活力與朝氣的帥臉。
光從外表看,像某雜志封面走出來的花花公子,與嚴謹的醫學權威掛不上一點關系。
時棲等他走近,向他伸手。“你好戴先生,我叫時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