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一本正經(jīng)。“病人要多呼吸新鮮空氣。”
“你不是怕熱嗎?”
還真是個體貼的小帥哥,沒相處幾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時棲手搭在窗臺上,感受著外邊與里邊差距有點大的溫度,便瞧擔(dān)心的弟弟。“我去看看那個伍哥。”
這輕松的語氣,仿佛是去看望一下朋友。
不走正門,走窗戶的朋友。
伍文德也在骨科,不是病房。不過也差多,都是獨立房間,外加看護,而且還都穿制服。
時永檸聽到她提伍哥,一下想到那晚的事。
當(dāng)時他痛得快要暈厥,有許多事情是于成波跟他補充的。可就他所看到、聽到的事,都敏感覺得這個漂亮惹眼的女孩,一對上伍文德,就會讓人知道什么叫可怕。
時永檸皺著眉,擔(dān)心的講“姐,現(xiàn)有警察在看守伍文德,你這個時候去……他萬一喊救命,你更不好解釋了。”
對他這天真的擔(dān)憂,時棲想笑。“他不會有這個機會。”
“他要肯說,那晚他肯定都說了。”
是都說了。但讓他好好的回憶回憶,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事情來。
時棲扶住窗門,準(zhǔn)備出去。
時永檸眼見她要這么干,著急的叫她。“姐,要不我去引開那些警察?”
“麻煩。”
“但你走窗戶,萬一不小心摔著了呢?”
要走的時棲再次停下,看單純善良的孩子,沖他眨眼。“我很快回來。”
她說完準(zhǔn)備走。
就在她要翻出窗戶時,她手機響了。
緊擰著心的時永檸立即講“你接完電話再走吧。它這么響,不方便你行動。”
本來只是想從弟弟房間出去,可以掩人耳目,沒想他反倒是阻止自己前進的最大障礙。
時棲無奈,關(guān)上窗戶接電話。
電話是時崇威打來的,語氣帶著激昂,聲音透著喜悅,仿佛忘記兒子被綁架的事了。
時棲看床上松口氣的弟弟,眉毛越擰越緊。“爸,你說什么?”
時崇威雷厲風(fēng)行決定的講“總之你先回來。”
“現(xiàn)在有事。”
“什么事能比這事重要?別廢話,快點回來!”
時棲皺著眉,掛了電話,看眉清目秀的弟。“爸叫我回去。”
時永檸高興的講“那你快去,伍文德又跑不了,你遲點去也一樣。”
也是。
伍文德現(xiàn)在別說跑了,就是爬,大概都費勁。
時棲猶豫了下,便揣上手機。“有事就叫護士,花了錢的。”
時永檸一張俊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臊得沒憋出半個字。
出了病房,外界的聲音漸漸多起來。
病房與看病區(qū)還好,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等時棲到了一樓大廳,那些議論之聲撲面而來,仿佛大家都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過節(jié)的。
時棲看拿著手機與同伴津津有味說什么的人,大腦像是有反應(yīng)機制,讓她瞬間空白了幾秒。
她沒具體聽到大家在熱議什么,又或許她清楚聽見,只是應(yīng)急反應(yīng)給她屏蔽掉了。
不管如何,她肯定這件事與她有關(guān)。
時棲在那兩個便衣警察看過來時,迅速離開。
坐在等候椅上的劉娛,看忽然就熱鬧起來的大廳,撞了撞旁邊的人。“剛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何凱旋拿著報紙,裝模作樣,一派領(lǐng)導(dǎo)架勢。“管它什么事,我們是來蹲伍文德的。”
“感覺有點不對勁。”
“哪不對勁?”
“哪都不對勁。”
“那我們就去看看。”何凱旋收起報紙,看都刷著手機的病患。“他們是來看病,還是找個涼快的地方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