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門坐在地上的時棲,隨著陣陣涼風,浮躁的心終于得到絲絲緩解。
她半側坐的,手肘搭在膝蓋上,后腦勺抵著門框。
那漂亮精致的側臉,這愜意的姿勢。
要不說這是拘留室和犯人這個大大的標簽,還以為是某個風景宜人的小山坡上,吹著自然優美的山風呢。
許飛豹見她舒服了,腆著臉討好的講“老大,那天在娛樂場,我不是真要拿你妹怎么樣。我是聽說她找人弄你,就想先給她點教訓,沒想你如此湊巧的出現了。”
那個時候他本來是想解釋的,但萬一那小姑娘見他認識她,以為他們是一伙的,反過來更不待見她怎么辦?
所以當時那個跪地求饒,大多是做給她那個后妹看的。
時棲心情不錯的“嗯”了聲,沒有追究那件事,也沒感謝他替自己收拾那丫頭。
阿莽看云淡風清一臉享受的女孩。
又看滿頭大汗任勞任怨給她扇風的老大,小聲問“豹哥,這、這誰啊?”
那次在娛樂場,他風雨無敵大霸王豹哥給人跪下,這事就讓他們掛心很久了,但礙于這么沒面的事,他們不好意思問,怕他一生氣揍人。
許飛豹滿臉敬意。“你別管,反正叫她老大就行。她要在,她比我大,明白嗎?”
“明白,明白。”
“嘖,我跟你說……還是算了吧。”
“豹哥,你別這么吊著我啊,我心癢。”
許飛豹又瞧了瞧時棲的臉色,見她還在閉目養神,就壓著聲講“她是救過石哥的人。”
阿莽驚訝。“石……石哥?”
“這下明白吧?”
“嗯嗯嗯!”
“總之你們要記住,就算不聽石哥的話,也不能不聽她的話,懂嗎?”
“懂懂懂!”
“來,接手,給老大扇風,大力點,勤快點。”
“好勒,沒問題。”
于是,戰修宇進來,就看到她被兩糙漢隔著鐵門扇風,報紙都快扇蔫了。
戰修宇過去。“看來過的挺舒服的,一點沒受苦。”
許飛豹見他是沖時棲來的,圍護的懟他。“你誰啊?”
“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
時棲抬簾,看站在門外高大的戰修宇,對許飛豹講“安靜。”
許飛豹立即講“好勒老大。”
戰修宇看停下動作,閉上嘴吧,但一個兩個都緊貼鐵門沒有回避的兩糙漢,沖他們伸手。“拿來。”
許飛豹沒好氣的杠他。“什么?”
“報紙。”
“自己拿去。”
“要我動作手嗎?”
許飛豹看他不好惹的臉,又看沒說話的時棲。黑著臉,猶豫的把報紙給他。
戰修宇把報紙鋪地上,像時棲一樣席地而坐。
他們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有墊報紙,一個什么沒墊。
時棲冷睨了眼。
戰修宇看她不屑的表情,笑著講“現在我們身份不同了。”
一方在里邊,一方在外邊。
一方是正義,一方是罪犯。
是不同了。
戰修宇調侃完,回到正事上。“伍文德的老婆來認尸了。”
這就意味者,有原告方了。
如果取得對方諒解,對她有一定益處。
戰修宇仿佛知道她想問什么,接著講“我去見過她,她說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伍文德會綁架人,他在村里一直是個老實的好人。”
他去見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看伍文德的老婆,知不知道十五年前綁架的事。
從她這句話來看,如果沒有撒謊,她不僅不知道什么信息,更不會原諒打死她老公的時棲。
時棲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