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溪不迎客。
傅珩想了下。“讓他明天來。”
席佳昌遲疑了下,還是應下。他應完了問“ss,您還有事要吩咐嗎?”
“太華的財務報表,拿到了嗎?”ss。”
“把它們一并送過來。”
“好的。”
傅珩掛了電話,把便利貼按在桌上。
他確實有不少麻煩。
沒過多久。
席佳昌把文件送來。
他沒急著離開,拿著平板跟老板一起辦公。
因此,等時棲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還在工作。
席佳昌看到她,又看快下山的太陽。“ss,我先回去了。”
他說著整理簽好的文件。
臨走的時候,席佳昌想起什么。“ss,明晚羅家的家宴,要安排進行程嗎?”
傅珩頭也未抬。“羅小姐有說什么事嗎?”
“她沒說。”
時棲講“應該是關于新藥上市的事。”
傅珩和席佳昌都意外的看她。
要知道,這位兩耳不聞窗外事,連結婚都不太上心的新夫人,怎么會知道這些跟她毫無關系的東西?
時棲平靜解釋。“傅煜去了學校,他說的。”
傅珩問她“想去嗎?”
“不想。”
十分干脆,連假裝思考都沒有。ss,如果是關于新藥的話,可能就是昨晚救吳董長的藥。它畢竟在婚禮上幫了忙,這家宴……”
建議還是去下比較好。
傅珩講“讓傅煜去。”ss。”
席佳昌應下,就很爽快的走了。
傅珩還在看文件,沒有收工的意思。
時棲看他微垂的眼簾,沉靜專注的俊臉,和不時翻動文件的修長手指。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他辦公的樣子。
挺迷人的。
時棲頓了頓,去樓上寫作業(yè)。
對生物系的同學來說,不存在大一學業(yè)輕的說法。
他們做為能在學校橫著走的系,絕對不是因為他們霸道,而是繁重的課業(yè)造就的江湖地位。
理論上的知識難不倒時棲,可她雖然都會做,但寫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寫完。
她看外邊黑下來的天,想到晚飯還沒著落,便下去看傅珩的進展。
傅珩還維持她離開的姿勢,看著一張密密麻麻的表單,微蹙著冷峻的眉宇,不知在想什么。
深邃的眼眸,凝沉的側顏,和落拓禁欲的神色。
仿佛不是在看一張寫滿字的表單,而是腦海里一長串數學公式,正在做著某種精密的計算。
時棲看了會兒,疑惑的問“你在看什么?”
傅珩放下表單。“這帳有問題。”
“是什么帳?”
“太華的財務報表。”
這么機密的東西,肯定不是他問吳厚君要的。
時棲拿過表單,翻看幾頁紙。
只匆匆一眼,她就覺得眼花,沒空細數它們有多少個零,多少個單位。
她沉默半會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算。”
“算?”
桌上沒計算機,也沒記錄,而這么龐大的數字也不可能是珠心算。
還是難道,他在這里坐一個多小時,這顆據說天才級的腦袋,在加這些公式嗎?
傅珩看她一臉遲疑,拿了旁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喉結滑動,眼神平和。“用遞推公式。”
他電腦沒有表單,也沒有公式。
是在心里計算出來的嗎?
時棲沒接著問,再次看表單。“你查這家的財務狀況做什么?”
“找他給趙全龍匯款的證明。”
“沒有記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