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凈。
劍譜和衣衫都被他放得遠遠的,抽出佩劍,在月光下寒光閃閃。林平之不自覺間打了個寒顫,有點冷。
他的面具沒有摘下,他的手有些顫抖,劍已經拿不穩(wěn)。
像是那天晚上一樣,他猶豫了,他怕了。不過和那晚不一樣的是,他怕了之后有理由收手。此時他沒有理由了,岳靈珊對他態(tài)度變了,一絲絲可能的曖昧都沒有了。
他右手持劍,依舊在抖。他沒怕,只是風吹屁屁涼,冷的。
他左手上摸,
他左手上摸,要感知一下明天早上起來照照鏡子,細細摸一下的臉上的那兩道疤痕。
他的右手猛然一轉,劍也隨著一閃,快得驚人。殺氣寒光,在這一刻竟然有了那么一些門道,當然原先的顫抖都已消失不見。
“哼”冰涼的觸感讓林平之冷哼一聲,他猛然摘下面具朝著地上甩去,長劍橫空,揮劍而下。
“啊”一道恨徹心扉的聲音在寂靜的華山后山響起,伴隨著的則是一道血光。
林平之跪在地上,劍被他拋在一邊。他忍著疼痛費力地翻身平躺,掏出早先準備好的金瘡藥胡亂地涂撒上。
林平之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空了。的確空了,心空了。
他摸摸臉上的兩道疤痕,“田伯光,你就等死吧!”
“百里辰你也快了。”他的臉上滿滿的恨意。
他是空了,但是現在又被恨意充實。他面容姣好,但是卻被田伯光和百里辰劃了兩道破相了。若非破相,何至于一個岳靈珊都拿不下。
華山派岳靈珊,翻了個身子繼續(xù)睡覺。她嘴角掛著笑意,嘴里嘟囔著夢話“嗚嗚嗚,大師兄,別鬧,人家,人家。”
不遠處岳不群和寧中則的房間里,岳不群猛然起身,驚醒了寧中則。
“師兄怎么了。”寧中則摸著還很瞌睡的雙眼問道。
“師妹剛剛可曾聽見,‘啊’的一聲。”岳不群問道。
“啊,”寧中則有些疑惑。
“后山方向。”岳不群說了一聲,隨后又搖搖頭道“興許是山中猴子,師妹我們繼續(xù)睡吧。”
思過崖上百里辰風清揚等人縱然聽到了也不會多加理會,睡覺他不香嗎?而且還離得那么遠。
第二日,百里辰再次用泰山派掌門令牌發(fā)出一道道光劍,供風清揚參悟。至于令狐沖,這廝除開早上練了一會獨孤九劍之后,又在練劍。
陪著師妹的那種,還是躲在洞室之中,悄咪咪地不出來。
六猴負責送飯,也許有著岳不群的示意,百里辰和風清揚的份額都送了上來。
嵩山派中,左冷禪坐在主位上,不同于岳不群的謙謙君子和善模樣,左冷禪眼中時不時暴露出來的精光,顯現出他心中的大志。一合五岳,唯我嵩山。
他的下手首位作者一名面容陰翳,時不時露出一副冷笑面容的漢子,正是青城派余滄海。
“左盟主,華山派欺人太甚,我兒子被那林平之殺了,還請左盟主做主,讓華山派岳先生交出林平之。”余滄海抱拳道。
“哈哈,”左冷禪做了個請的手勢“余觀主,請喝茶。”說著,左冷禪將手旁的茶端起來喝了一杯。
“左盟主這是何意?”余滄海面露不快。
“余觀主,華山是華山,嵩山是嵩山。我只是五岳同盟的盟主,而非五岳并派的派主。自然做不得岳不群和華山派的主。”左冷禪道。
聞言的余滄海眼珠轉了一圈道“左盟主既然相當這派主,我青城派愿鼎力相助。”余滄海抱拳道。
“哎,五岳并派談何容易。”左冷禪俯手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臨出門之際,他轉身朝著余滄海道“余觀主,我嵩山派得到消息,華山派劍宗傳人即將出山前往華山派,一奪華山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