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堪入耳。
“混蛋王八羔子,看打!”
“啊!!!言而無信,你還是不是親爹?不是說好擦屁股的嗎?”
“殺才敗兒!我讓你擦,本王這就擄你見駕,看官家不砍了你!”
“啊啊...這特么是什么爹?不就花你幾個大仔?至于嗎你?”
“站住!”
“啊!!!再追跳海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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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挨揍只是插曲,如今趙與珞滿載而歸,另一件事則正式提上日成。
那就是——跑路。
好好一個悲壯末宋,生生讓趙維煽動成了一群“無膽鼠輩”。
如今“路費”有了,船也有了,那還等什么?
派去劫張弘范糧餉的蘇劉義都可以不用了,萬事具備,只差開溜。
趙與珞追了趙維半宿也沒了下文,這貨偷錢私出營門的罪責也沒人追究。
倒不是網開一面,而是沒人顧得上他,整個瓊州大營都動了起來。
陳宜中聽聞宋廷要移駕扶桑國,一對老眼珠子直冒光,恨不得當夜就走。
最后,朝臣眾議,五日內準備妥當,十日內伺機而動。
第一站便是琉球大島(臺灣)。
這其間最忙的就是趙與珞。
大宋遠走扶桑,卻是不能走的干干凈凈,將來是要回來了。所以,中原以及瓊州各地必要留有眼線。
一來,聯絡各地義軍,告知皇駕去處。
二來,也為有朝一日回歸宋土,埋下伏筆。
這些事務都交與成王處理,自是沒時間搭理趙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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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留下細作,埋點間諜唄!
后世諜戰片看的多了,趙維也不好奇。
不過,這倒提醒了他。他有熟知歷史的優勢,有些事卻是可以提前準備。
也就是臨行前的頭天晚上,趙維把一封信交到瓊州義軍副統令冉安國手中。
此次留于敵后的總令之人正是他。叮囑他,務必將這封信交到一個人手里。
當天晚上,這封信不出意外的便到了成王手里。
趙與珞起初還以為混蛋兒這次又犯什么混蛋,可是打開一看,趙與珞目光一凝,上面只有一句話:
川陜統制君玉親啟:詔令忍辱負重,千萬茍活!
落款處,明晃晃的玉璽印封。
趙與珞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混蛋兒摸進皇帳自己蓋上去的。
但是,君玉......
正是川陜都統制,號稱四川猇將的張玨,張君玉。
此人獨守川渝34年,使蒙元不得寸進,至死不曾讓四川的元軍出三峽半步,乃真正的男兒丈夫。
不久前,剛剛傳來張玨孤軍無援,遺憾兵敗的消息。
混蛋兒給他留信做甚?而且,還要假傳官家之意,蓋上玉璽印信。
沉吟良久,把信交回到冉安國手中,“想辦法找到張君玉,把信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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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祥興二年五月初五。
距離那場壯烈空前的崖山海戰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位于泉州外海的澎湖嶼岸邊,千多艘飄揚大宋龍旗的海舟密布排開。
祥興帝趙昺盛裝華服,由楊太后和生母俞太妃陪伴左右,百官陳上,三軍肅立,連同與皇駕同行的九萬宋民一道,香案貢盤,拜于天地。
這里是大宋的最東端,也是唯一未被蒙元占據的一塊宋土。
可惜,做為宋人,不能至死守護,反而要棄之而去。
趙昺面向大陸的方向三跪九扣,告慰天地祖宗,稚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