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不說,趙曄也懶得問。回到自己屋還在琢磨,這混蛋怎么突然變聰明了呢?
今天要是沒有趙維,肯定得讓謝中原和正念和尚當猴兒耍。而且,耍完還得吐槽這孩子太好騙那種。
第二天一大早,謝中原就來館驛告知二人,中午北條時宗設私宴款待二王。
與會賓主,除了北條時宗,就只有趙維、趙曄。
對此,趙曄白嫩俊臉一撇,“這是沒套出話來,自己親自下場了?”
好吧,和趙曄猜的差不多,甚至尤過不及。
昨夜,謝中原、正念與宋王相見,北條時宗本以為,兩個少年人還不手到擒來?
結果,謝中原就沒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一到關鍵問題,那兩個小子就三緘其口,左右言它,連大宋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起初,謝中原以為自己露餡兒了,畢竟這等伎倆并不算高明。要不是怕天皇一脈搶了先,也不會這么著急,使得漏洞百出。
可是,回到北條時宗處,將原委一說,北條時宗卻道:“你們沒有露出破綻。因為即使被看穿,也無甚影響。”
正如趙維所說,東瀛和大宋的訴求是一樣的,就是抗元。
即使知道謝中原別有用心又如何?只要把北條時宗的態度傳達到,兩方各取所需便可。
這已經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不怕看穿。
可是,為什么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呢?
“除非......”
北條時宗想到一種可能,“除非是宋廷所在確實極為機密。回來之前,宋皇已經告誡他們,無論如何不可透露。”
“可...還是不對!”北條時宗有些亂。
“隱蔽宋廷行藏,一定是怕元人追擊而至。這也說明,宋人短期之內不打算與元人正面交戰,要修養生息。那為什么還要派兩個趙家宗親回宋呢?”
“只兩年就派人回宋...糾集民意,說明大宋很底氣,用不了幾年便可反攻。但為何還要藏匿呢?”
北條時宗突然發現,他陷入了一個怪圈,繞不出來了,怎么想也想不通。
而且,如果大宋真的不是來借地休養的,那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哀然一嘆,“宋人意向不明,若真不肯援助,時宗也只能帶領得宗家做好玉碎的準備了啊!東瀛亡于我手,真的不甘心啊......”
北條時宗沒想過要降,因為已經降不了了。
他斬了來使,殺了俘虜,幾次拒絕元朝招安,大元皇帝是絕不會容忍這樣的奇恥大辱。
北條時宗也是明白,如果元朝真有占領東瀛的那一天,就是得宗家滅亡的時刻。
也正因為連北條時宗都想不通宋人到底是何用意,這才有了午間的私宴。
他要和大宋寧王當面較量一番,看看能不能從中得知宋廷的意圖。
至于為什么是寧王,而不是被人廣為稱道的璐王...北條時宗只能說,讓那些訛傳都見鬼去吧!
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誰才是主心骨。
然而,北條時宗失望了。
一頓飯吃下來,那個該死的寧王什么都不肯說,甚至比在謝中原和正念面前說的還少。
不但什么都沒從趙維嘴里得到,反倒把北條時宗說郁悶了。
“時宗執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我宋人的俚語,送給執權。”
......
“執權不必悲觀,元軍勞師遠征必不長久,只要堅持,哪怕是暫時示弱,也無不可嘛!”
......
“打不過是必然的,元軍氣勢正盛,當避其鋒芒,我大宋便是如此啊!緩個三年五載,不不不....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