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倭國貶低成倭奴?
而且,謝道清再清楚不過,趙曄什么都好,卻是膽小最為致命。讓他臨危受難,率眾出險,卻是難為他了。
也只有趙維這個混不吝的家伙,才能膽大包天。
越想越笑,老目慈祥,喃喃道:“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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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山先生近來有些心神不定,繼阿丹上次來傳達(dá)了忽必烈的意思之后,這幾天阿丹又來府上一次。
大概就是告訴謝疊山,做好準(zhǔn)備,圣旨近日便會下來,而任命正是對趙維幫助最大的翰林院。
按說這是好事,趙維知曉之后著實(shí)高興許多。
可是,只有謝疊山自己知道,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且,阿丹已經(jīng)暗示過謝疊山,“皇恩浩蕩,先生莫要辜負(fù)了陛下的一番美意。”
說白了,如何能讓元帝完全信任,卻是要看謝疊山自己。
思來想去,謝疊山知道,他這個書生又有什么拿得出手,可搏元帝一信呢?
最后,只能是咬牙寫下一篇文章。
恰巧趙維來他這里聽講,見疊山先生正伏案急書,神情扭曲。
湊過去一看,登時心頭一顫,眼珠子沒突出來。
“不行!!”
大喝一聲,撲上前去,將疊山先生寫了一半的文章一把搶過,撕成了碎片。
那是一份《告江南萬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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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以疊山先生的口吻,為元帝歌功頌德,并勸戒南方士子百姓,順應(yīng)天意,歸順大元。
并且,謝疊山羅列典籍,以示大元為中華正統(tǒng),百姓若有不從,便為忤逆。
可以說完全不顧臉面,把忽必烈往死里夸,儼然一副降臣應(yīng)有的嘴臉。
一邊撕一邊哀叫:“先生怎可如此?此文若現(xiàn)世,先生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啊!”
疊山先生僵在那里,老邁之軀有些不知所措。
他當(dāng)然知道此文一發(fā),不但名聲沒了,他堅(jiān)持了一輩子的道理也跟著沒了。
可是,沒辦法啊!
苦笑一聲,“傻孩子,這是老夫的投名狀啊.!沒有這東西,老夫怎么進(jìn)翰林?”
“那也不行!”趙維不依,“那咱們就不進(jìn)翰林,我自己想辦法。”
先生則道:“晚了,老夫想入翰林的心意已經(jīng)傳上去了。若此時回頭,就不僅是官職的問題,元帝必會生疑,這東西...不拿也得拿了。”
說完,鋪陳新紙,顫抖點(diǎn)墨,又無聲地寫了起來。
依舊是一份——告江南萬民書!
趙維看在眼里,渾身發(fā)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疊山先生頭也不抬,“你去吧,今天就不講經(jīng)了!”
老爺子整整寫了一個下午,洋洋灑灑竟有萬言。
讓阿丹承于圣前,忽必烈一見,果然大喜,甚至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他是真沒想到,謝枋得竟會以此投名。
當(dāng)夜擬詔,授謝枋得為翰林院直學(xué)士,地位僅次于留夢炎,位列六學(xué)士之二。明日早朝三班見駕。
而且,忽必烈讓阿丹傳旨時,特意囑咐謝疊山:讓先生暫居次席已然是委屈了先生,陛下心中有數(shù),記著先生的功勞。
意思就是,你初入翰林就擔(dān)當(dāng)承旨有些不合適,且等等。
好吧,把留夢炎排在謝疊山前面,不光忽必烈覺得不合適,留夢炎自己都覺得燙屁股。
實(shí)在是,這老爺子名氣太大了,留夢炎真就鎮(zhèn)不住。
一宿都沒睡好覺,琢磨著自己將來怎么辦?是官升一級入政事堂為相,還是...還是給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