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其實吧,也不是不能說。這么說吧!”
趙維開始在院子里漫無目的地踱步。
往下走兩步道,“相公是知道的,大宋皇駕從崖山逃過一劫,可你也別以為就有活路!
相公肯定認(rèn)為,皇駕會去瓊州與我爹匯合。那咱就明著告訴你,南海大島已經(jīng)盡入我大元疆域。”
在文天祥呆愣的當(dāng)口,趙維趁熱打鐵,又往下走了兩步。
“相公是不是又覺得,沒有南海,也有沿海諸州?也沒用的,萬里海疆亦無趙宋立錐之所。呂宋、爪哇諸島?又或是......”
猛的轉(zhuǎn)身向上小跑,極盡乖張,突然站定。
“琉球?相公想的是琉球吧?呵,也不行的,皆被大元掃平。那東瀛?東瀛可是個好地方啊!”
此時,趙維已經(jīng)踱步到了房門前。
“倭人與宋和睦,必會收留宋廷。可惜啊,倭國已經(jīng)被剿滅了,哪有殘宋落腳之處?”
就像一個惡人在當(dāng)街調(diào)戲小娘一般望著文天祥,“雖然咱不能說,但趙宋的結(jié)局,相公自己想想也便知道了。何必在死守什么名節(jié)?又不當(dāng)飯吃!”
說到此時,趙維已經(jīng)繞到了院子的一端,離文天祥老遠。
老人家似乎也被趙維徹底激怒,猛然坐起,直沖而去。
“我大宋怎生出你這等敗類!?若知今日,崖山之時就應(yīng)讓張弘范撞沉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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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趙維腳下一虛,直接跌坐在地。
結(jié)果,院土本就不夠平整,摻雜碎石,一掌杵在地上,登時血流如注。
“你你你!!你這個老東西!要干什么!?”
一邊嚷嚷,一邊踉踉蹌蹌地爬到院門口。
阿丹簡直不忍直視,干脆上前把院門合上,把一老一少隔絕開來。然后拉起趙維就走,“走吧走吧,莫再添亂!”
趙維哪肯罷休?
一邊被阿丹拉著,一邊虛張聲勢的大罵:“老東西!你特么給爺?shù)戎^兩天小爺還來!”
文天祥立于院中,聽著門外漸漸遠去的喝罵,心緒久久未能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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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宮中。
忽必烈下首站著阿丹,以及不下十人的暗衛(wèi)。
這些都是在明里暗里,見證文天祥與趙維會面的親歷之人。其中,甚至還有懂得唇語的精銳暗部。
他們把趙維和文天祥會面的經(jīng)過,詳詳細細地陳述給忽必烈。
忽必烈聽罷,眉頭緊鎖,“就這些?”
阿丹上前陪笑,“可不就這些?要說陛下這回卻是高看了那小子,他哪里是去勸降?簡直就是去耍流氓的。”
又有一身上前,“啟稟陛下,自始至終,寧國侯與文天祥都未有接觸,最近時也有丈余。更無低語,絕無異樣。”
阿丹:“那小子不但連宋廷出逃海外都沒敢說,甚至還捏造事實,說是東瀛已經(jīng)被咱們大元消滅,什么下三濫的慌話都敢說呢!”
“噗。”
忽必烈無語地笑了,“還算那小子有點腦子!罷了,將他叫進來吧!”
阿丹不解,“陛下還要見他?沒這個必要了吧?
之前不是有言在先,說服文天祥才準(zhǔn)他出使。現(xiàn)在文天祥沒說動,雖說證明了這小子沒有問題,但也可借機回絕了他要出使的心思嘛!”
卻見忽必烈一笑,“他若說服文天祥,那就是必有問題,殺之也不可惜。但他沒說服,則就成了出使東瀛的最好人選了。”
“啊?”
阿丹又不懂忽必烈用的是什么心思了,只是覺得不妥。
“可是...可是寧國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