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值蒙古大軍徹底吞并東瀛四島,開始進軍扶桑。東瀛夾在大宋和大元之間,生存環境進一步被壓縮。
北條時宗終于一改之前的方略,開始向南侵蝕。
只不過,等再到西雅圖哨站一看,大宋已經帶領數十萬托爾特克裔“殷人”(殷商后裔),高喊“保衛家園、保衛祖國”的口號,開始從西雅圖海岸向內陸挖地基了。
東瀛上前一問,“干啥呢?”
托爾特克裔殷人則是操著半生不熟的母語漢話回道:“建長城,衛家鄉!”
......
好吧,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總之,趙維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就大宋朝堂里那些相公們,別看內斗一個個都是“萌萌噠”,對付東瀛的手段卻是一套一套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只說當下,鐮倉月色,寢居密談,時宗大兄還抱著與大宋一同抗元的幻想,盡量保持友善。
對于利用正念禪師漢人的身份,用不光彩的手段套取大宋最珍貴的海圖,多多少少,北條時宗還是心存歉意的。
只見他,抱揖于頂,膝蓋一軟,噗通就給趙維來了一個跪拜大禮,發自肺腑道:
“我東瀛小國,懸于孤島,四時寒熱,地動神風,實為苦難一族。今得殿下厚賜,圓大陸之夢,時宗銘感五內,在此謝過,請受為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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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趙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瞅把人家可憐的呦。
“大兄快快請起!”虛頭巴腦地上前一扶,“你我兩國互為友邦,又逢蒙元崛起,需一心一意同討蠻敵,就不用客氣了吧!”
北條時宗起身,“謝還是要謝的!我東瀛香火能得以延續,卻是全拜賢弟所賜。”
“呵呵。”趙維暗中冷笑,要不是為了讓你擋在蒙古人前面,我特么才不救你呢!
沒辦法,趙維前世抗日神劇看多了,對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日本人沒有半天好感。
嘴上卻道:“既然大兄已經有了完備的撤離之策,那還在鐮倉固守什么?還不趁伯顏未至,趕快走吧!”
“這......”只見時宗神情一暗,“暫時還走不了!”
“怎么講?”
“實話告訴賢弟吧!”北條時宗決定也不隱瞞。
“一來,為兄要留在鐮倉牽制天皇一系。為兄只要一走,京都的天皇必然降元,到時恐局面失控。
二來,尚有幾處重鎮未及遷走,為兄要帶兵解救。”
天皇一系?這一點趙維多少能明白一些。
之前說過,鐮倉時代天皇一系還未被徹底架空,有時候還要和幕府掰一掰手腕。
趙維和趙曄來訪之時,天皇一系不也打了利用大宋來制衡幕府的算盤嗎?
那么現在,不用想也知道,天皇這是想投降,又想借歸順元朝來擺脫幕府的控制。
但是,為了幾個城池沒遷走就留下,這又是什么鬼?
趙維皺眉看著北條時宗,“大兄,你這幾日不在城中,就是帶兵去救城了?”
“正是!只是元軍善戰,營救失敗了。”
趙維:“你與維說實話,金澤與石川到底有什么?”
北條時宗猶豫了一下,“也,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哈哈一笑,“告與賢弟也無妨,金澤城中有一座佛寺,名曰本愿寺。乃我得宗家所建,寺中建有書樓,藏歷代法尊佛旨以及佛門典籍,是一定要帶走的。”
“哦?”
趙維狐疑的看著北條時宗,這倒說得過去。
東瀛篤信佛教,更因為幾乎每一部佛經都是歷盡艱險從中原萬里迢迢運回來的,都是極為珍惜。
遠逃之時帶上佛經,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