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殺我!!一尸兩命,還有趙維的骨肉,老娘看他怎么殺!?”
幸好趙孟禧還暈著,否則非找個地縫鉆了不可。
趙維有點頭疼,朝張玨、文天祥尷尬一笑,“隊伍不好帶了...磨合....需要磨合......”
張玨也是訕笑,“殿下還是等等再管家務,且先說說,這一千幾百號人馬出是出來了,可接下來當往何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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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大元上都,開平行在。
忽必烈裹著皮氅,卻是沒端著那本春秋注釋,面前的龍案上擺著兩樣事物。
內府大監阿丹急步走了進來,“回稟陛下,大都來消息了。”
“哦?”忽必烈視線不移,眼皮微跳,顯然沒有表面那般鎮定。
“說結果!”
阿丹楞了愣,他可從沒見忽必烈失過態。
“結果便是...趙維攜文天祥、謝疊山、王應麟等眾跑了。”
“跑了......”忽必烈抬眼,沉默了良久,“跑了...就跑了吧!”
說完,似有幾分如釋重負之感。
阿丹極是不解,心說,“什么叫跑了就跑了吧?”
可是詳情未稟,他也不好多問。
繼續道:“那夜,趙維果然去找了安西王。遵循陛下旨意,只要安西王出面,那就撤去布置,任由趙維離去。”
“奴婢不敢違抗,只能眼睜睜著看趙維大鬧都城之后,揚長而去。甚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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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卻笑了,顯然比剛才卻是輕松得多。
“有什么不甘的?放走了人,朕又不會責罰于你。”
說著話,竟將龍案上的事物拿在手中把玩。
那是一塊再尋常不過的石頭,只是石頭的一面似是被人細細地把玩過,撮得十分干凈。光滑的石面上,依稀可見點點血污。
如果文天祥在此,定會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因為這塊石頭正是趙維去探監之時,留下“扶桑”二字的那塊。
而桌上另一件事物,則是一張畫像,那是鎮國大將軍張弘范特意自東瀛送回來的。
畫上有一個人,是張弘范和親歷崖山海戰的元將們憑借記憶,畫的一張“大宋璐王”的肖像。
只不過,這個璐王怎么看,怎么像是寧王趙維。
“你不懂,朕為何明知他入大都另有所圖,還要留著他?”
忽必烈把玩著那塊石頭,“更不懂,辛辛苦苦抓回來的文天祥和王應麟,還有張玨,為什么讓趙維帶走?”
阿丹一拜,“陛下圣明,奴婢確實不知,且有疑問。”
“哈!”忽必烈大笑,“因為時事變了啊!”
“變了?”阿丹皺眉,“不論如何變,這與趙維有什么關系?”
忽必烈終于不再賣關子。
“因為朕的兵馬皆在東瀛;
因為東瀛執權北條時宗遠走扶桑,大宋殘黨也在扶桑;
因為那大洋對岸的未知之地,遠比朕想象的要多彩百倍!
這使得我大元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戰略重心,都在東邊!
東瀛的六十萬大軍是撤不回來的,甚至朕還要增兵,那中原怎么辦?”
“中原?”阿丹皺眉,“中原已經是陛下的天下了啊!”
忽必烈,“別忘了,還有一個尾大不掉的安西王府呢啊!”
安西王府占據在川陜一線,雖然阿難答現在還算服帖,可是誰也保不準他將來在中原空虛的情況下,沒有別的想法。
所以,忽必烈戰略重心向東轉移的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