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看著聽著呢。
“當(dāng)...當(dāng)真。”
剛說完,對面嗷的一聲,“我的突烈大兄喲,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有眼當(dāng)鼻孔使....特么有眼和沒眼一個屌樣兒,怎么豬油蒙了黑心腸的跑您地頭上瞎轉(zhuǎn)喲!”
“悔啊,悔特么死我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大人有特么海量,放小弟一馬,大恩大德,三生為報!”
“您老是大英雄,大人物,說出來的話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啊!小弟這就不陪了,咱們來日方常,改天給你燒紙。”
好吧,“改天給你燒紙”這句小聲說的,突烈忽兒沒聽見。
王立聽見了,都傻了。
心說,你這還真是要命不要臉了?
結(jié)果,趙維那邊一腳踹過來,“等特么什么呢?都給我劃船,跑啊!”
罵外,朝岸上一揮手,“王相,再會哈!”
留下岸上一群元將元卒,石化著目送趙維離開。
......
突烈忽兒的副將知道趙維已經(jīng)沖出了回回炮的射程,這才回過神來。
“王相...就,就真放走了!?”
突烈忽兒卻是一巴掌甩了回去,“誰知道他是個這般不要臉的!”
副將被打的轉(zhuǎn)圈,不敢生怒,“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
“追?”突烈忽兒瞪眼,“本相還要臉呢!”
說完一甩手,“罷了,殺不殺他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他日再遇上,取命不遲!”
副將就不明白了,這是為個啥啊?跟假的似的,就放跑了?
......
王立這邊也不懂,眼見脫險,且無元軍追擊。
“他為什么放咱們走啊?”
趙維陰著臉色,“因為他根本就不確定要不要殺我!”
“殿下怎么知道?”
趙維道:“他如果鐵了心要殺人,不會在重慶設(shè)下布置,早在過了碚州之后的江面上就能動手。那里才是萬無一失的最佳設(shè)伏之地。”
“別忘了,碚州到重慶兩百里水道,很容易生出變故。萬一咱們回頭、或者上岸,怎么辦?”
“所以,我賭突烈忽兒是因為不想看到咱們大搖大擺的過重慶,才設(shè)這個局。至于要不要咱們死,全看他能不能達(dá)到目的。”
“什么目的?”
“震懾!咱們過重慶對他這個新上任的重慶守將來說,無疑是挑釁,于三軍士氣不利,于他對重慶的掌控也沒好處。所以,他才會猶豫,要不要殺我。”
“現(xiàn)在面子給足了他,讓他展示了實力,也極盡嘲諷了我。傷士氣的是咱們,他心里那口氣也就沒那么大了。”
“可是......”盡管趙維說的有道理,可王立還是覺得不真實。“可是,就這么放了?突烈忽兒也太義氣用事了吧?”
“呵。”趙維冷笑一聲,“他才不是義氣用事,他鬼著呢!”
“什么意思?”
趙維:“笨啊,咱們是要回來的!為什么要現(xiàn)在殺了你?回來的時候不行嗎?”
王立卻道:“回來肯定不走重慶了啊?”
“所以啊!”趙維一攤手,“所以陸路肯定被堵死了。”
王立:“......”
不愧是張簡之的弟子,心真臟啊!
“所以,咱們回來的時候...還走水路?”
“對!”
“不冒險嗎?”
“不冒險。”
“挺冒險的吧?回回炮的威力殿下可是見過的。萬一殿下想錯了,這回可說什么都沒用了。”
只見趙維一瞪眼,“你以為老子走水路是為了躲他?老子是回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