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只想讓你們交出扶桑的權力。
趙與珞都替二人覺得不值,一片赤城,卻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其實,趙維也有點于心不忍,但他沒辦法。
正如他之前對親爹說的,他沒時間和這些人講道理,也沒時間哄著來。
因為觀念這個東西,道理一時半會兒是講不通的。
趙維想把他的思維方式灌輸給這個時代的士大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至于文天祥、謝疊山等人為什么能懂得趙維的思維,甚至和他一起站到了儒家理學的對立面?
原因很簡單。
他們是先了解了趙維這個人,從而接近他的思想,最后再到認同。
而且,這些人是和趙維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經歷過風雨的。
況且,四川那個情況,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特事特辦。把儒學放到一邊,先生存再說。
最后活下來了,活的還挺好。
大伙兒才發現,像寧王那樣思考問題好像沒錯,而且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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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等人是先實踐,看到結果之后再講道理。
而在扶桑不同,不奪權就沒法實踐。而沒有實踐的道理,說服不了陸秀夫,甚至連親爹都說服不了。
怎么辦?只能耍手段,先把權拿在手里再說。
等有了權,可以實踐了,最好在做出成果后,再去和陸、江等人講道理,可能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而更重要的是,趙維可以從先實踐,再講道理的這套反流程之中,節省大量的時間。
此時,趙昺鄭重上朝,楊太后落坐垂簾之后。
君臣見禮,趙昺也念完了臺詞,俯視下首,詢問中原實情。
本來,這事應該文天祥或者謝疊山出班回稟。
但是,兩人都沒動,趙與芮也沒動,唯獨趙維清了清嗓子,出班上奏。
“啟奏陛下,四川之務,需從頭說起,且聽我細細道來。”
至此,文天祥等人把手一抄,老神哉哉的一閉眼,只看寧王開始他的表演。
呵呵,他們不上前奏稟,自然有不上前的道理。
你要說奏報,這老三位誰出來都比趙維字正腔圓。
可是,你要論說書講話本兒,那十個文天祥也比不上一個趙維啊!
趙維上去就是去說書的,把這幾年在大宋的經歷說的越精彩越好,把四川說的越昌盛越妙。
不這樣,或許陸秀夫和江鉦愿意回來。可是,不這樣兒,怎么能讓陳跑跑,陳與權上鉤,甘心情愿的回大宋呢?
......
大殿之內,趙維從入大都開始,講到見文天祥。
“陛下是不知道啊,當時北兵司幾十個暗哨,還有大內太監阿丹在場,我一見,文公那副凄慘模樣,眼淚就下來了,元人怎可欺我國相至此?
可是文公厲害啊,一搭眼就知有內情。立時就一聲喝罵,把我給罵醒了。然后,這么這么這么,那么那么那么....”
從見文天祥,講到洗劫保定府。
從洗劫保定,講到劍閣入蜀。
“當元卒賣給我們兵器時,我都傻了,這么生猛的嗎?”
“可是,一進四川才知道,手里沒家伙,你敢進四川?早就喂老虎了!整個四川,十戶九空,虎狼嘯于市,那等慘狀...就別提了!”
“當時,我這心就涼了半截。此等荒涼之地,哪是棲身之所啊?”
“可是,張帥卻告訴我把心放肚子里,走你的便是!”
“你們猜怎著?”
趙維這不當王爺,也能當個說書匠糊口,把滿朝文武的胃口都給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