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十幾萬大宋舊民的心!”
百姓們一聽,寧王是明白人,一個個熱血沸騰,“對!對?。幫跽f的對!這個養(yǎng)濟(jì)院就不能建!”
無論趙昺,還是外圍看著的那老三位兒,都一翻白眼。
對個屁!這就是他趙維的主意,你們還跟這兒對對的呢,怎么讓他賣了都不知道。
那邊趙維繼續(xù)道:“咱是個粗人,從小混蛋,不學(xué)無術(shù),那咱就直來直去的吧!”
老三位再翻白眼,你唬弄誰呢?你不學(xué)無術(shù)?
他拜了張簡之還不夠,又拜了個謝疊山。他要不學(xué)無術(shù),大宋就沒有學(xué)而有術(shù)的了。
而且,還是好的壞的,他都學(xué)那種。
想到這兒,陳老爺想起個事兒來,“王應(yīng)鱗那閨女是不是和他一起來的扶桑?”
陸秀夫點點頭,“有這么回事兒?!?
陳老爺一捋沒剩幾根兒的白胡子,“王伯厚這是要嫁女??!”
二人一愣,瞬間明白。
對!把這個茬給忘了,那就不是張簡之和謝疊山了,還得加上一個老丈人王伯厚。
“無恥,簡直無恥!”陳老爺恨恨,“誰再說他不學(xué)無術(shù),老夫非啐他一臉不可!”
結(jié)果,江鉦一指趙維,“他自己說的,你去呀!”
“呃?!标惱蠣斠痪剑业瓜?,惹不起?。?
瞪了江鉦一眼,“添什么亂?好好看你的熱鬧!”
江鉦訕訕一笑,你自己非要吹牛,怪我嘍?看就看,還挺好看的呢。
這事兒別看寧王忽悠的挺歡,可是不好解釋。
人家義民來鬧也是一片忠心,你解決好了,養(yǎng)濟(jì)院可以繼續(xù)辦下去。但也不一定能說服這些義民,說服不了還要硬辦,就是寒了人心。
可即便是說服了,養(yǎng)濟(jì)院也辦起來,將來要是出了什么問題,還得有人拿出來說事兒。
更何況,趙維就解決不好。
江鉦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剛剛說話那少年文士,又看了看老神哉哉看熱鬧的陸秀夫。
心說:都不是省油的燈?。£懢龑嵖粗诵鬅o害的,其實下手黑著呢!
你別看陳老爺一天天咋咋呼呼,一副奸臣之相,其實他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兒,是個直腸子。
怯懦也好,好惡也罷,那點小心思都在臉上。
但是陸君實...好人、忠臣!
大忠,也是老實人,但你要真把他當(dāng)老實人,那就是傻。
江鉦吃過虧,文天祥也吃過虧。
文天祥和陸秀夫政見不和,他把文天祥弄出來中樞。江鉦反對崖山布防,他又把江鉦干下去了。
所以,陸秀夫這個人,表面上謙和,其實非常有主見,也敢下手。
當(dāng)年那種危機(jī)時刻,正是上下用人之際,他就敢把文天祥和他江鉦毫不猶豫地弄出去,豈是好相與之輩?
到了扶桑,同樣如此。
忠臣還是那個忠臣,但狠勁兒可一點沒少,倔勁兒也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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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現(xiàn)世報,趙維把老哥仨兒弄出去了,陸秀夫連句埋怨都沒有。
可實際上,陸君實可一點不覺得自己宣講理學(xué)是錯的。
這個之前在實施的時候,三人,包括其他朝臣也有過討論。土人再怎么說也是異族,就算要利用也得慢慢來,否則真打起來,大宋撐不住。
所以,陸君實要鈍刀子割肉,一點點蠶食土人的文化。
今天聽不進(jìn)去沒關(guān)系,明天聽不進(jìn)去也沒關(guān)系,甚至你殺了我的禮官我也忍著。我還是該怎么說怎么說,該怎么宣傳怎么宣傳。
聽煩了也得聽著,反正你覬覦我大宋的繁花似錦,想得到我的瓷器和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