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盤剝,不如一開始就把規矩定下來。
于是,當場就同意了陳宜中的建議。
對此陳老爺也是頗為滿意,對趙維也是高看幾分。
要知道,陳宜中對趙維的印象并不算好,他覺得這小子有點霸道。
不論是崖山救難,還是遠走扶桑,包括他歸宋,再從宋歸扶桑之后的奪權。
每一步都自作主張,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親爹都不商量。
剛剛得知在異地存取上與趙維意見不同,其實陳宜中沒抱太大希望可以說服趙維。
但是沒想到,趙維真聽進去了,而且二話不說馬上改正。
這讓陳宜中不由重新審視趙維,這小子好像沒有那么霸道。
其實,趙維還真不是霸道。
陳宜中看到的那些霸道,是沒辦法,是別無選擇。
崖山救難有選擇嗎?出逃美洲有選擇嗎?替親爹回宋也是一樣的沒選擇。
他沒辦法,位低言輕,不霸道點鎮住一些人,誰聽你的?
而除了這些事兒,趙維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很虛心的人。
他有自知之明,除了穿越者的身份和一點見識,他其實什么都沒有。所以他讀書,也很愿意聽取別人的意見。
因為他知道自己水平可能還不夠,像文天祥、謝疊山、張簡之、張玨之流,哪一個都比他強。
包括陳宜中,老爺子是有真本事的。這種人表面上有嫌隙,可是在內心里,趙維是敬重的,更愿意聽取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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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前面的細節敲定了。
后面陳宜中揀選了一些人才,做為銀行創立的第一批人選,趙維更是沒什么意見。
畢竟陳宜中在扶桑呆的時間比他長,人頭也比他熟。
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好用,比趙維有發言權得多。
不過,趙維只是草草的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要是都要過來,估計蘇劉義那幫人得吐血。
名單很長,有近百人,不是三司的頂梁柱,就是戶部的老算骨兒。
真要是都要過來,扶桑戶籍和財稅這方面的工作能力得降低一半不止。
倒是有一個人,讓趙維有些意外。
“陳相,這個沈福海?”
陳宜中挑眉,“你不知道這個人?”
趙維搖頭,“沒聽說過?!?
上面說,這不是個官身,而是一個商人。原本在舊宋時期是開銀鋪的,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的。
而且,陳宜中推薦這個人的位置還不低,新崖山總號的大掌柜,相當于后面央行的行長了。
“這個人...能行嗎?”
只見陳宜中一笑,“這個人,殿下不熟。不過,跟在殿下身邊的那個王勝應該不陌生?!?
“哦?”
“崖山一役,王勝師徒就是用沈福海的商船撞上去的!”
“哦!”趙維有些恍然,“那這么說的話,卻是有些淵源?!?
陳宜中卻道:“殿下別以為這是個放貸的,就有多惡,不過是個生意人罷了。不過,這人對社稷絕對沒得說。”
“早年我朝于沿海流亡之時,他比馬南寶捐的還多,幾乎是傾盡家財抵抗元人?!?
“到了扶桑這邊,他也一直在為朝廷出力,不曾懈怠?!?
“老夫這么給你說吧,你要別人,哪怕是把曹慶熏要過來,蘇劉義、張世杰等人也不會說什么。但是這個沈福海,估計會有人和你拼命!”
“???”趙維一臉玩味,“這是為何?”
陳宜中想了想,“別看這個人沒有官身,到扶桑五年也未受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