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柱的每一處停留,包括那大片大片的空白。
是的,這地圖并不完整。
盡管忽必烈也不知道哪里不完整,但他知道,一定還有,還有很多地方他還不知道。
比如,大宋所在的扶桑。比如,扶桑下面,羅斯的下面。
看著看著,心中的那股欲望越來越強烈,他想..把這巨柱填滿。
正想著,阿丹悄聲而入,身后跟著太子真金和一個樣貌不凡的青年。
“陛下!”阿丹躬身一拜,“太子和晉王殿下到了。”
話音未落,真金太子與那青年長揖大拜。
“兒臣真金......”
“圣孫鐵穆耳......”
“拜見陛下!”
忽必烈心神依舊在那地圖之上,隨意向身后招了招手,“過來看看。”
真金和鐵穆耳對視一眼,依命上前。
只見忽必烈指著扶桑一角,“知道這是哪嗎?”
真金微微皺眉,恭敬做答,“知道,扶桑。”
“嗯,扶桑!”忽必烈看的出神,“可惜啊,據(jù)說那是萬萬里疆域,而我大元只探得一角。”
重重的在那一角之上敲了敲,“朕要去這里!”
真金登時大驚,“父皇不可!!”
急聲道:“父皇已不再年輕,怎可置社稷于不顧,遠征萬里?還望父王慎重!”
忽必烈一聽,登時皺眉。
話是好話,心也是好心,怎么就那么不中聽呢?
什么叫不年輕?朕很老嗎?什么叫置社稷于不顧?那就是朕的社稷!
這也是忽必烈不喜歡太子的原因。
什么都好,什么毛病也沒有,就是太正經(jīng),什么事兒都喜歡叫板。
說白了,和他不親近。
略有怒意,嗆聲一句:“那朕去不得,誰去得?要不,你替朕去?”
忽必烈本來就是一句氣話,真金體弱,還不如自己結(jié)實,這么老遠是不可能讓他去的。
但是,真金聽罷,皺眉想了想,咬牙道:“兒臣愿為父王分憂!”
忽必烈:“......”
你還真要去是怎么地?
忽必烈都無語了,本來還有幾分氣惱,卻是沒法和這個傻兒子生氣。
因為他知道,真金此話出于真心。
這也是忽必烈一見真金就來氣,卻不換掉他的原因之一。
當然,做為皇帝,也有冷血的一面,這也只是之一,而非全部。
至于另一個原因,就是真金身邊的鐵穆耳了。
不想和真金多言,看著晉王鐵穆耳,露出一絲笑意。
“乖孫子...”
鐵穆耳是真金三子,與出鎮(zhèn)云南的大哥甘剌麻從小在宮中長大,是忽必烈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
此時,鐵穆耳聽聞忽必烈叫他,登時坦然一笑,“皇爺爺!”
忽必烈玩味,“你也聽見了,你爹說要替朕去扶桑打下根基。朕念他一片孝心,也不好拒絕。”
“這樣吧,朕讓你來選,你覺得誰該去啊?是朕去?還是你父王去?又或者你這個當兒子的代勞?”
今天叫太子和皇孫過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再有兩個月不到,東瀛的農(nóng)奴和前頭軍就要登船渡海了,忽必烈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那邊主持大局。
而鐵穆耳,正是那個人選。
按照正常來說,是個人都得馬上接下這句。
可是,鐵穆耳略一沉吟,拜道:“那就...由圣孫與父王一同去吧!”
“哦!?”
忽必烈一愣,眼神終于從地圖上移開,好好看了看鐵穆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