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穆耳的回答出人意料,卻也讓忽必烈刮目相看。
贊許地看了鐵穆耳半晌,弄的真金反道有些吃味。
看好了是吧?看好了也是我兒子。
那邊,忽必烈又沉吟了半晌,這才對那父子二人道:“你們真的愿意代朕出征?”
真金和鐵穆耳連忙下拜,“愿意!”
“那好吧!”忽必烈終于點頭,“回去準備準備。”
瞥了一眼真金,又對鐵穆耳道:“路上多照顧點他,病病歪歪的,確是辛苦!”
隨后擺了擺手,讓二人下去,繼續盯著他的那根大柱子。
而真金父子出了長寧宮,騎馬往大都城內走,鐵穆耳卻是褪去了之前的坦然與爽朗,有些憂心重重。
見父親也不說話,打馬并行,終道:“父親此行...要受累了。”
真金的身體確實不太好,去扶桑萬萬里,其中危險,不得不讓他擔憂。
“這一路定是艱辛,父王一定要堅持啊!”
不想,真金瞥了他一眼,眼珠子一瞪,“還不是因為你這孽子!好端端的,讓你父王跑那么遠做甚!?怎地?折騰死為父,你好當皇太孫唄?”
嘿!!
鐵穆耳差點沒噎死,怪我嘍?咱講點理好不好?
“我說父王,你這就......”
“閉嘴!”
真金大剌剌地一甩手,面對自己兒子,卻沒了在忽必烈面前的拘謹。
“不服也給我受著,老爺子呵斥我,我就得罵你,否則早晚憋悶死!”
鐵穆耳:“......”
鐵穆耳徹底無語,倒了八輩子血霉,怎么攤上這么一個爹呢?
頗有不憤,“怎不見你天天罵大哥呢?”
真金瞇眼,“他那是不在大都,若在,你看我罵不罵他?還跑到云南去躲了清閑!”
不想再說自家大兒子,突兀一問:“說說吧,怎么想的?明明你自己去扶桑便可,為何要拉上為父?”
“啊?”鐵穆耳一怔,“父王不知道啊?”
“廢話!”真金再瞪眼,“你和老爺子打的什么機鋒,三兩句就把事兒定了,我哪聽得懂你們說什么!”
“我......”鐵穆耳徹底無語。
原來你不懂?不懂你不問?一路走來,四平八穩的,還以為你懂了呢!
對自己這個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苦笑道:“我和大哥都不在京師,把您和二哥留在這兒,不放心!”
真金有三個兒子,老大甘剌麻在云南,準備接收四川;老二答剌麻八剌在大都。
但是,老二從小在真金身邊,和他這個爹一個模樣,仁厚但是心眼兒太直,東宮的事兒基本不摻和,也不讓他摻和,算是太平王爺了。
“嗯?”真金一皺眉,“什么意思?”
鐵穆耳道:“我和大哥都不在,出點什么事兒都不好應變,還是帶在身邊穩妥些。畢竟...父親和二哥真沒什么心眼兒。”
“哦。”真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這一點,真金卻是沒老三想的周到。
確實,他這個太子當的其實并不安穩,由于一些治國理念,還有其它一些原因,想把他從東宮趕出去的,卻是不在少數。
他這個身子骨兒,留在大都當然最好。可是,身邊少了老大和老三,還真不太踏實。
就像今天這種情況,他都沒聽出來啥意思。要是老三不在,他還傻乎乎的不明白狀況呢!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什么叫“父親和二哥真沒什么心眼兒?”這小子在罵我!?
探手就給了鐵穆耳一個大脖溜子,“孽障!你敢說你老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