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
“不見怪。”趙維也痛快,“要是輸得起,那就不是小姑娘了。”
哈哈一笑,趙維與真金分賓主落座。
只不過,卻是真金在主,趙維居次。
入坐之后,趙維也是直接了當,“維要回師了,特來與殿下道個別,也不辜負相識一場。”
真鑫一怔,縱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沒管住神情,“寧王殿下...回新崖山?”
“對!”趙維點頭,“殷人大軍都是南方兵,不耐寒,只能盡快回去,否則要出麻煩。”
“哦。”真金應和,隨之苦笑,“這么說,我要是能多堅持幾個月,也許寧王不戰自退了。”
說完又覺無趣,把手一揮:“不說這些,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轉如正題,“那寧王的意思,真要放我回去?”
趙維:“對啊!”咧嘴一笑,“我大宋米貴,可養不起大元太子啊!”
真金皺眉,“為什么?”
他本不該問,顯的落了下乘,可還是問了出來。實在是不明白,趙維打的什么主意。
二人從他進屋到現在,都是客氣,如舊友相逢一般自然,可是傻子才真當是舊友相逢。
他們是敵人,打了半個世紀的宿敵。
就這么把他放了,真金不理解。
好吧,真金是心虛。
他怕掉進趙維的套子里去,剛剛可還在說,這小子小聰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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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趙維沉吟著,“殿下是怕了?怕我放你回去,另有所圖吧?”
趙維也看出來了,真金在意的其實不是為什么,而是放了之后自己有沒有什么后手。
所以,干脆不急著回答,反問出聲,將了真金一軍,“殿下覺得維有什么企圖?”
真金被趙維帶著,只得往他的思路里走,認真沉吟,“不知道。”
實話實說,抬頭直視趙維,“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寧王為什么有此舉動,放我?到底圖什么呢?”
“難道...寧王不想讓我兒鐵穆耳有機會繼承大元正統?所以才讓我回去,壞了東宮的地位?”
這是真金唯一能想到的,趙維放他回去的原因。
畢竟,太子殉國和太子被俘之后又被放了回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真金一回去,必然遭到朝中質疑,甚至有政敵敢說他是和宋人勾結才得以茍活。
苦笑一聲,“寧王不會真為了這么一點算計,就讓我回去吧?那也太....”
太小人了點了!
對此,趙維淡然一笑,還是不正面回答真金,而是從窗戶探出頭去,招了招手。
樓下隨行的人中,立時有人小跑上樓。
等來人站在真金和南哥兒身前,父女二人都是一怔,因為這個人他們認識。不但認識,而且極熟。
正是新都決戰最后下山去求降的那個信使,跟隨在真金身邊已經幾十年了。
那人站在那,先是給真金和南哥兒見禮,隨后才是趙維。
對此,趙維啞然一笑,“到底是老東家啊!看來,本王對你們怎么好都沒用,都不及太子殿下的一個眼神,對不對?”
那信使名叫阿圖斤,聽了趙維的揶揄,阿圖斤也不廢話,干脆給趙維跪下了,連磕三個響頭。
“寧王殿下不殺之恩,阿圖斤永生難忘!可是,太子殿下乃小人再造父母,無人可代。若殿下真是仁慈好義之輩,就請殿下開恩,讓阿圖斤和我的那些兄弟,跟著殿下一起回去吧!”
得,這貨要求還不少,想和真金一起回去。
趙維咧嘴笑著,“小事兒。”
“什么!?”阿圖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