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從致知院出來,擠出人群就見陸君實、陳宜中和張世杰齊刷刷的立的道中,神情復雜的看著他。
趙維一窘,趕緊迎了上去,“哎呀呀,幾位相公經(jīng)年不見,倒是愈發(fā)紅潤了呀!”
“呃....”
一句話鬧了三人一個大紅臉兒。
能不紅潤嗎?北邊在打仗,他們卻在大后方,而且熊孩子趙昺還讓趙維給拐跑了。
這一年,這老幾位也就陳宜中的銀行事情瑣碎些,陸秀夫和張世杰都要閑出屁來了。
要不是北方時時有戰(zhàn)報傳回,老哥兒倆都快忘了大宋正處國難了呢。
如今使力氣的回來了,他們這些清閑的自然有些愧疚。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他們哥仨來可不是表達歉意的,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別忘了,趙昺是趙維強行帶走的,一點都不合規(guī)矩。
關(guān)鍵,這還不算大事兒。
大事兒是,血頭那個憨貨當初走時,可是背著官司呢!
那貨一聽趙維反了,二話不說帶著血頭軍就揭竿而起了。
上了船才知道是個烏龍,當時趙維沒敢讓他下船,怕相公們追究。
可是,該來的終究得來,血頭這不回來了嗎?得把話說清楚了吧?
看了眼趙維身后的血頭,陸君實板著臉色。
“血頭將軍也回來了?秀夫還以為他要駐扎在西雅圖,沒三五十年都不會回來了呢!”
這是話里有話,諷刺的酸臭味極濃,還三五十年?
對此,趙維也是咧嘴一樂,湊到陸相公面前耍起了無賴。
“血頭有錯,這沒說的。國法難容,該罰還是要罰的!”
陸秀夫一撇嘴,“這還像點話!”
趙維連連點對稱是。
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他再怎么想護著血頭,可是當初血頭畢竟觸碰了底線,這一板子是躲不過去的。
包括他自己,也是要受罰的。帶走趙昺,手段還是極端了點,得有個交代。
但是話說回來,罰歸罰,怎么罰卻是有講究的。
趙維提議道:“這樣吧,暫時撤了血頭的軍職,讓他當回大頭兵去。這不正好奇布查三城,還有瑪雅各城,要選優(yōu)進血頭軍嗎,讓他去忙這個事兒。可好?”
對面的陸秀夫、張世杰一聽,對視一眼,都覺得可以。
說白了,罰是得罰,但血頭還是不能罰的太重,你還真給剁了腦袋不成?說不過去的。
一來,血頭是有功之臣,而且是屢立大功。
二來,他是殷人,又是托爾特克酋長的兒子,要考慮到民族團結(jié)的問題。
三來,那可是寧王的心頭肉,真重罰血頭,趙維這關(guān)就過不去。
所以,他們來,也就是追求一個形式,對王法有個交代。
“殿下所言,有些道理,可是如何處置,還得看兵部、刑部、大理寺三衙共議之后的結(jié)果。此為國法,不可輕廢。”
趙維一聽登時大喜,向相公們一禮,“那就有勞諸公了!”
陸君實這話就算同意了趙維的建議。
說完血頭,趙維知道,該輪到他自己了。
裹挾官家出宮,還一走小一年,也不是什么小事兒。
不等相公們開口,趙維自己先把姿態(tài)做足。
“本王知道,本王也錯了,不勞幾位相公操心,本王這就去宗正寺跪著去。卸任一切公職,先專心反省個一年再說!”
“嗯。”陸君實等人聽的這叫一個舒心,寧王什么時候這么乖巧.....
一想,不對啊,“嗯!?”
不光是陸君實,連張世杰和陳宜中也是反應(yīng)過來,眼珠子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