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么玩意?還有天理嗎?
百官們一聽,都鬧成這樣兒了,居然退朝了?也是心領神會,官家這是不想管,直接裝糊涂了。
趕緊該趕什么干什么去,七手八腳把呂家兄長抬下了大殿。
王仲林、曹慶熏在一眾官員的簇擁之下,也是談笑風聲的往殿外走。
路過張簡之身邊,更是挑釁的瞪了張相爺一眼,那眼神里,全是挑釁!
意思是你等著,好戲還在后頭!
那邊陳宜中和陸秀夫則是在皺眉,想不通張相爺為什么連個屁都沒放?這不和情理啊....
狐疑出殿,然而前腳剛邁出殿門,就聽見身后,石佛一般的張相爺,突然朝龍座一揖...
“老臣...告退?!?
聲音不卑不亢,沒有一絲情緒....就像從死人嘴里發出來的一般!
不但陳宜中和陸秀夫都下意識的心頭一緊,連龍椅子上睡的正香的趙昺都是一抽抽兒!
睜眼之時,卻是已經不見了張相爺的蹤影....
“走了?”趙昺扶正冠冕,一臉熊孩子的乖張。
大監二十七八歲,卻在官家身邊伺候了十幾年了,忙著幫官家整理儀容,一邊上手一邊道:“可不走了?官家卻是好心思,裝的還真像!”
“大膽!”趙昺不高興了,“怎是裝的?那是真睡著了好吧?”
其實趙昺在呂師留說削減匠人賞賜的時候就睡著了,本打算用這招把匠人的事兒壓下去,沒想到運氣這么好,躲過這么大一個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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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監一邊回應著,一邊道:“那官家是回自己那邊,還是去太后那邊?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要與太后打個招呼吧?”
趙昺一甩手,“當然回咱自己的地兒!這種爛事兒,還往母后那引什么?”
大監一聽更不明白了,咧嘴陪笑,“奴婢是真看不懂了。寧王的事兒官家不管,這都打起來了,官家還沉得住氣?”
“不懂?”趙昺撒歡兒似的往后殿跑,那面跟著小跑的近侍大監,“不懂就對了!”
“要不怎么我是官家,你是給官家倒尿盆的呢?”
“這事兒管不了,皇叔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就別添亂了。”
“再說也沒到咱們管的時候呢?!?
大監苦笑,“寧王都關起來了.....再說這么打起來了,還不管?”
趙昺一攤手,“打起來不是更好?民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是癤子就有膿,不把膿拔出來那就好不了!”
大監聽罷,漸漸放緩了腳步.....看著趙昺依舊歡脫的背影有些無味雜陳...
一方面,他是高興,這個他從小侍奉到大,只知胡鬧的官家,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終于長大了。
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失落,長大了....卻是不敢再當孩子一樣對待,要主意分寸了.....
正想著,趙昺在前面突然回身,“小李頭兒!想甚美事呢?”
“朕可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干爹的面子,就憑你天天晚倒尿盆兒!還不給朕當馬騎這一點,告到母后那去,就夠你好看!”
李大監聽到這話,驟然一怔,雖之釋懷!
官家長大了,可是官家還是那個純善賢良的官家...
咧起大嘴,“怎地?奴婢就是認了個好爹,有什么辦法?最多以后注意些便是....可不能勞煩太后?!?
說著話,再次小跑跟上....
趙昺白了他一眼,“切??!整天凈想些有的沒的?!?
待小李大監跟上,趙昺一教踢在他屁股上,“還別說,你確實認了個好干爹,可惜啊....有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