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呂洪生接管錦衣衛之后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收集王曹,還有沈福海的黑料。
對此,相爺并沒有過問。
一來,這是他希望看到的。
二來,那幾個人能有什么黑料?呂洪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捏造。
至于怎么捏造,相爺也不關心,要是這點兒事都干不好也不會用他了。
只是現在有些好奇,呂洪生是怎么捏造的?不但能構陷王曹,還能把陸陳等人拉下馬?
“說說。”
“嘿嘿!”呂洪生登時諂媚,頗有邀功之態,“此計還是家兄的急智!”
“弟子細查王曹等人底細,皆不足定罪,于是家兄想了個辦法。”
“什么辦法?”
呂洪生:“錦衣衛大牢跑了一個元人細作,至今下落不明。”
張簡之心頭一顫,面上卻不動聲色,“說下去。”
呂洪生,“那人出身工部,給王仲林做過文書,是帶著東西跑的。”
張簡之:“.....什么東西?”
呂洪生:“蒸汽機的圖紙!”
陰沉一笑,“王曹二人里通外國,泄露機要,算是坐實了。”
“......”
張簡之無聲的看著呂洪生,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過了好一陣了,說出一句:“人已經跑了?”
呂洪生不知其意,“是的,已經跑了一個半月了。”
又道:“老師放心,學生還沒蠢到要把人拿回來,自圓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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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難免惹人懷疑,說是咱們自己做下的。”
“所以,那人是真跑了。他先是聯系了新崖山元人細作的頭頭,隨后帶著圖紙乘商船北上。”
“弟子派錦衣衛一直暗中跟著,保證他能回到真金那里。而且,他走的第二天,就搗毀了元人的窩點,把和他接觸過的細作全部拿下,都捏在手中!”
“一旦那人回到元人領地,咱們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
“到時,加上弟子手中的人證,兩相印證,王曹想脫罪都難!”
一個....半月!
張簡之靜靜的聽著,由心而發,“作得一手好死!”
呂洪生還以為老師說的是王曹二人。
陪笑作答,“那是自然,這回王曹二人必死無疑!若弟子稍加運作,牽連沈福海,剿滅民學,禍引陸陳也非難事,定不負老師的期望。”
張簡之:“......”良久,“好....你做的很好!!”
“那便等著元人那邊傳回消息,一舉覆滅頑黨便是。”
呂洪生聽聞,頗為得色,“都是老師教的好。”
張簡之揉了揉眉心,揮手讓他下去。
呂洪生退步而走,臨出門前卻被相爺叫住,“還有一事。”
“老師吩咐。”
“你行拜師之禮的那天,是不是和民學開課是同一天?”
呂洪生點頭,“正是同一天。”又解釋道,“今年益拜師授業的黃道吉日不多,沒想到民學也選了同一天。”
張簡之,“也好,王曹那邊必要大造聲勢,那天定會很熱鬧。那老夫也來湊個熱鬧,破例大辦一番。”
“好啊!”呂洪生來了精神,“本就該大辦,老師時隔數年再收門徒,乃是文壇之幸。”
張簡之,“那你就去準備吧,別弱了聲勢。”
“定不辱命!”
....
呂洪生一走,張簡之立時換了顏色,老目之中殺機隱現。
一個半月....一個半月....一個半月!!
從新崖山到西雅圖,商船也只要兩個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