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走了,日后有事,言語便是。”
張簡之卻是叫住江鉦,鄭重的朝殿帥上了一個大禮。
弄的江鉦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做甚?”
張簡之:“多謝!”
“謝什么?謝我扶你回來,還是謝我在舊黨給你打下手?”
張簡之:“都不是。”
“謝你肯陪老夫聊聊天。”
江鉦:“......”
又是半晌,“與相爺聊天挺有趣的,那就好好活著吧,以后可以多聊。”
張簡之笑了笑,卻是沒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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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重病,舊黨勢大,相爺一個收徒大典,便把朝堂的眾生之相展露的清清楚楚。
映射在舊黨諸臣的心里,使其膨脹。
映射在百姓眼中,使其憤恨。
而舊黨...在意百姓嗎?
需要在意嗎?似乎不太需要!
就在相爺收徒之后的第三天,呂洪生派去北方護送那個元朝細作的錦衣衛借烽火之便,大張旗鼓的傳回消息。
“事成!!”
正在用早飯的呂洪生連一頓飯的工夫都舍不得等,當即下令錦衣衛捉拿“賣國奸黨”王仲林與曹慶熏。
呂洪生是真的等不了了,這些日子,他如坐針氈。
一想到王曹二人當殿侮辱,逼他街市脫衣的恥辱,呂洪生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他要報仇,要那二人用命去還。
所以,緝拿兩個朝廷大員,呂洪生一沒報備政事堂,二沒經過朝議。三沒有與刑部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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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拿人!
就這樣,等到陸秀夫、陳宜中得到消息的時候,王曹二人已經被押進了錦衣衛大牢。
陸陳二人,登時就炸了。
“滑天下之大稽,王曹里通外國?怎么可能!”
二人第一個想法就是,舊黨的報復來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來的如此迅猛,如此不講道理。
第一時間,二人不顧一切地沖到張簡之職房,質問相爺,怎可卑鄙至此?
對此,張簡之淡然一笑,“兩位且自安心,有王法當世,是真是假自有論斷!”
擺明了不給兩人面子,你們愛怎么著怎么著。
陸秀夫和陳宜中沒辦法,二人手中都沒有實權,想救人除了一張嘴,什么都不剩。
只得去后宮求援,官家病著,太后還在,總要管管的吧?
可是,讓二人沒想到的是,在太后寢宮前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沒見到楊太后。
大監只說,太后在朝見天官,為官家重病的事祈問天相。
無法,又去尋俞太妃。可是太妃也閉門不見。
陸秀夫見此情形,只能用萬念俱灰來形容。
仰天長嘆,“難道真如傳言所說,楊家為了舊黨之利,不顧國家生死了嗎?”
陳宜中也瘋了,怎么了?怎么不到半年的時間,大宋朝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緊咬鋼牙,“走!老夫去福寧宮前跪著,見官家!”
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生病的官家了。
就這樣,自午時開始,兩位老相爺就在福寧宮前請見。不見不行,跪著不走了。
過了中午,官家依舊未出。
卻是聞訊而來的文天祥、謝疊山,還有蘇劉義等人,也到了福寧宮前,長跪不起,只等趙昺出山主持公道!
整整一個下午,福寧宮宮門緊閉。
到了晚間,近侍大監李懷仁從太后寢宮而來,傳旨眾人。
驚擾后宮,參與者罰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