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錢文聽著咆哮,卻是笑的陰森,“行啦,曹侍郎!像您這樣兒的,小人見多了,卻是沒幾個能一硬到底的。”
“也不瞞你,官家和太后明日便要去科潘祭天,沒人救得了二位,還是早些認了的好。”
“我認你祖宗!”曹慶熏大罵,猙獰扭曲,“有本事,弄死我們!”
對此,錢文不置可否,也不與曹侍郎爭辯,轉頭走向蒸著的王仲林。
此時的王仲林已經不成人形,自早間入牢之后,呂洪生便沒有停下一刻的折磨著他。
身上,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如錢文所言,他們在傷口上抹了鹽,把他放在蒸籠上烤。
滾燙的蒸汽,炙烤著傷口,王仲林痛不欲生,昏厥又疼醒,再昏厥又疼醒。
如此反復,卻是不知多少次。
“王侍郎?王侍郎?”
錢文陰氣十足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王仲林漸漸恢復意識,眼皮無法睜開,本能的呼喚。
“水....給我水....”
“哦?”錢文挑眉,“口渴了?也對,蒸了幾個時辰,是個人都得口渴。”
“那就....那就圓了王侍郎的心愿!”
說著話,大生慈悲,真讓人給王仲林拿水。
可一旁的曹慶熏見取來的“水”,卻是瞠目欲裂。
歇斯底里的往王仲林大吼,“老王,別喝!!別喝!!!那是酒!!”
是的,錢文拿的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酒。
人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喝酒,是要死人的。
“別喝!!別喝!!老王別喝!!”
整個錦衣衛監牢都回蕩著曹慶熏的嘶吼。
然而,就在牢門之外,呂洪生一桌一案,捧卷靜讀,時不時還要閉眼回味,好生愜意。
“真是美妙啊!”
抬頭看向對面的牢房,那邊牢門大開,牢中鎖著一人,正是趙維。
“寧王覺得如何?可曾聽出此玄妙?”
只見趙維面無表情,坦然做答,“何為玄妙?”
呂洪生,“我聽出曹侍郎的音色之中,已經有了絕望。殿下卻是猜猜,他還能堅持多久?”
趙維長出一口氣,想了想,“呂洪生,與本王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呂洪生微微皺眉,“什么交易?”
趙維,“不管你想從他們那里得到什么,可能怕是都不大。那是兩個純爺們兒,死都不會從你,不如你換個人,比如本王!”
“本王保證,你想要聽什么,本王就說什么。”
“哦!?”呂洪生眉眼一挑,“哈哈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有趣!真是有趣!!我居然在寧王這里,也看到了絕望的味道,哈哈哈哈!”
狂笑過后,面色一凝,猙獰的沖到趙維牢門前。
“可惜,殿下太抬舉自己了!”
已經狂魔的呂洪生,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誰說一定要活人招供?死人也一樣可以畫押!”
“哈哈哈哈!!你居然認為我在逼供?哈哈哈哈哈!!寧王竟也如此天真,哈哈哈哈!”
“唉!”趙維長嘆一聲,直勾勾的看著呂洪生,“那你要干什么?”
呂洪生,“干什么?你居然問我要干什么?哈哈哈哈!!”
不答趙維,鬼魅一笑,“別急,殿下別急!很快就到你了!”
說完坐回案前,繼續讀書,繼續享受牢房內的嘶吼。
良久,對內里的錢文輕聲吩咐:
“換個人玩玩,曹侍郎都等不急了呢!”
……
。
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