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
本來呂洪生還想如法炮制,讓沈福海把陸陳等人再咬出來。
然而,商人就是比文人會變通,借著受刑的間隙,沈福海竟向一個錦衣衛(wèi)押司許諾重禮,只為給家里傳個話。
那押司自是“效忠朝廷”,把此事密告錢文。而錢文也是衷心,又如實告知呂洪生。
“哼!!”呂洪生得知沈福海居然有這種心眼,也是不屑。
“商人就是商人,滿身銅臭,死到臨頭還妄想它事?給我加倍用刑!”
對此,錢文卻沒急著稱是,而是意味深長的對呂洪生來了一句,“指揮使,不考慮一二?”
“嗯!?”呂洪生一怔。
要知道,錢文對他的話可是從來不敢有異議,怎么今日....
饒有興致的看著錢文,“那你倒是說說,要考慮什么?”
錢文也不廢話,“沈福海許給鄧押司....黃金五百兩。”
“嘶!!”呂洪生倒吸一口涼氣,卻是馬上鎮(zhèn)定下來。
五百兩?
不過想想也是,命都要沒了,別說五百兩,五千兩沈福海也舍得啊!
況且,那可是新崖山最大的商家,算是半個“官商”,掌握著新崖山到周邊殷人城池的數條商路。
誰也不知道,沈家這幾年到底從中拿了多少好處。
五百兩對于沈福海來說,也許只是九牛一毛。
想到這兒,呂洪生整個人都是一怔。
對啊,怎么把這個茬給忘了?之前只想復仇,卻是沒想別的,經錢文這么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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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錢文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
“錢文,你到底要說什么?我警告你,莫要有非份之想!”
畢竟是世家大族出身,對黃白之物自然也是喜歡,但也沒喜歡到這個地步,要從一個死刑犯身上刮油水。
卻不想,錢文笑了笑,“指揮使自是看不上眼,可是,底下的兄弟出生入死,又為了什么呢?”
“......”
呂洪生沉默了,他明白錢文的意思。想讓這幫人給他賣命,自然也是要給一些好處的。
而在金錢上,他呂洪生還真給不了多少。
而錢文這么說,也只是找一個合理的切入口,讓呂洪生接受這事兒。
繼續(xù)道:“錢文是個粗人,有些話說的直白些,指揮使莫怪。”
呂洪生無語,“少廢話,直說!”
錢文,“這種事兒以前不是沒遇到過,像沈福海這種人,命不久矣,愿意花錢買命,甚至只是想臨死之前少受些罪的大有人在。”
“只要指揮使點個頭,甚至什么都不用付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剩下的事,交給屬下們去辦就是。”
“哦?”呂洪生沉吟起來,如此說來,卻是可以接受了。
雖然心中自詡清高的潛意識還有點接受不了,可是.....
算了,就當給錢文他們一個好處,畢竟在自己手下賣命。
揮了揮手,極是不耐,“去吧去吧!以后此等腌臜之事,莫要來煩我!”
錢文大喜,向洪呂生一禮,“多謝指揮使犒賞!”
說完,轉身去辦事。
卻不想,呂洪生叫住他,“我警告你!拿錢可以,卻不能壞了我的好事!”
錢文,“自是遵命!”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呂洪生根本沒放在心上。五百兩黃金確實不少,可也沒到讓呂洪生動心的地步。
只不過,要是再多一點,多的不止一點呢?那可就說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錢文再次來到呂洪生面前,什么也不說,只放了一個布包便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