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包括新崖山最有名的玉林齋!”
“嘶!!”
呂洪生又動心了,這特娘的狗大戶,是真有錢!
而錢文繼續道:“指揮使若是應允,別說區區一副畫,整個沈家都是指揮使的。”
“這.....”
呂洪生動心歸動心,可是放了沈福海?他還沒那么蠢。
然而錢文又出主意道:“其實指揮使無需多想,放不放還要另說,可先把好處拿過來卻是真的。到時,就算不放,沈家又能如何?”
呂洪生眼前一亮,對哈!
現在他怕什么啊?王曹皆要伏誅,寧王都在自己手里,一個沈家又能如何?
挑眉給了錢文一個眼色,“那就...你去辦吧!”
這事兒就算成了,呂洪生滿心期待,只等那幅傳世之作《四景山水圖》呈現在自己面前。
至于放了沈福海?做夢!
呂指揮使的心已經徹底黑了,拿了家產也不會放人。相反,他還會讓沈福海死的更快。
就這樣,熬到晚間,錢文沒回來。呂洪生也不著急,回家之前去了趟張府。
張簡之畢竟是他的老師,三五不時還是要去拜見一下,通報一下近況。
到了張府,不用家仆通傳,徑直去了老師的書房。
叩門而入,就見相爺正在案前欣賞著什么。
呂洪生拱手上禮,“弟子給老師請安。”
相爺卻是頭也不抬,向他揮了揮手,“過來過來,今日你有眼福了!”
相爺面前罷著一副畫,呂洪生自是來了興致,“老師這是得了哪家的筆法?”
上前一看,登時愣住,“這是....這是《四景山水圖》?”
“哦!?”張簡之卻是抬頭驚訝,“眼力不錯嘛,竟識得清松墨寶?”
呂洪生內心翻滾,暗道,哪里是知道?這幅寶圖,應該是我的啊!
嘴上卻道:“清松先生乃我皇宋三百載最負勝名的宮廷畫師,尤善山水人物。”
“而所出之作,最是登峰造極的畫作首推《四景山水圖》和《天女獻花圖》,學生也只是略知一二。”
“不錯了。”張簡之夸贊道,看著那畫道,“老夫一生最喜清松之作,可惜無緣一見。”
“今日得四景山水,卻不知那天女獻花,有生之年可有緣一見啊!”
“呃....”
呂洪生一滯,卻是沒敢接話。天女獻花他也喜歡,不想被他人奪愛。
轉移話題,“這畫...老師從何而來?”
張簡這淡笑,“舊友相贈,不提也罷。”
似有隱晦,也轉移話題。
“對了,沈福海一案可有進展?”
呂洪生心思電轉,老師在回避,再加上白天錢文所言,這幅畫從哪來的,卻是已經不用去猜了。
裝作無甚關心之態,說起沈福海一案。“此人甚是頑固,還不肯招供。”
“哦??”張簡之立明皺眉,“這卻是難辦了啊!”
呂洪生:“......”
老師明顯另有所指。
張簡之又道:“其實,老夫與那沈福海也有過幾面之緣,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罷了。”
“說他參與新黨之變,沒人信的。”
言下之意,隱約有為沈福海開脫的意思。
呂洪生暗自沉吟,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沈家把手伸到相爺這來了。
而相爺收了人家的畫,顯然也要為人家辦事了。
那自己怎么辦?
試探問道:“那老師的意思是....”
張簡之擺手,“什么叫老夫的意思?公事公辦,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