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回到成王府的時候,趙孟禧等人已經等在府中。
一見趙維,兔爺立時迎上前來,甚是激動,“這回可不怪我啊!”
“這老爺子在北邊兒根本就沒下船,所以鐵穆耳身邊的暗探也不知道會是元帝親至。”
“而中原那邊的情報,要先過冉安國和謝明的手,經他們匯總之后才定期發往扶桑,所以......”
兔爺郁悶死了,忽必烈打了大宋一個措手不及,這已經不僅僅是錦衣衛情報不利的問題了,這是事故,重大的諜報事故。
而且,兔爺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真金來的時候,他沒提前知曉;忽必烈來,他又沒提前知曉,這特務頭子讓他當的.....
對此,趙維并沒有和趙孟禧追究的意思,“行了,如果我料想無錯,這個事兒,冉安國那邊應該也沒有消息。”
“哦?”趙孟禧不解,“不太可能吧?”
趙維一笑,“老爺子上來就問我,他收到的情報為什么都是錯的。”
“!!!”
趙孟禧,“他懷疑了?”
趙維,“是個人都得懷疑。”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老爺子明天要去試驗區看看。”說到這兒,挑眉道,“還要帶著阿丹。”
“帶阿丹!?”趙孟禧瞬間明白了趙維的用意,飽含深意,“帶阿丹...帶阿丹...帶阿丹也沒用吧?”
只要不是專業工匠,看也看不懂多少。
哥倆在這兒打起了啞謎,而一旁插不上話的陸秀夫等人卻是急了。
“哎呀!別說你們那些破情報了!只說當下怎么辦!?”
忽必烈親自來和談,陸秀夫雖然是第一次見他,卻也有所感覺,這老爺子不好對付。
那邊江鉦卻道:“其實,陸相也不用太過著急,誰來都一樣,元人不好翻盤!”
江鉦說的是實話,忽必烈氣場再強,本事再大,他也不能無中生有。
局勢上來說,元朝就是很被動,大宋唯一的掣肘就是有一些顧慮。
說白了,就是優柔寡斷。
三百年的文人王朝,讓它只用十來年就變得尚武、狠絕,那不現實。
而文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愿意取舍,總想憑智慧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能用腦子絕不動手,能不死人最好就是不死人。
放在從前的劣勢之下,這就是優柔寡斷,敗亡之因。
可是現在不同,大宋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卻是無可厚非了。
也正因為如此,忽必烈才敢坐在新崖山的碼頭上說,我死了,中原漢人就得遭殃,以此為籌碼。
好吧,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說,這老爺子是真的難搞,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膽量,更沒有這么敏銳的嗅覺。
“諸公不必擔憂。”江鉦此時倒是最為鎮定,“如今都擺在了明面上,倒也是好事。忽必烈想翻盤,卻也沒那么容易。”
“說不好聽的,八年前是我大宋山窮水盡,可八年后正好反過來,乃是他忽必烈山窮水盡。談判的籌碼就這么多,能換來什么局面?”
“對!”楊亮節也道,“江帥這么一說,倒是心寬不少。他有籌碼,咱們也有籌碼!”
“元太子、扶桑最后的幾座元城,包括他忽必烈的命,都是咱們的籌碼!”
哈哈一笑,“他還想談判?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大問題嘍!”
上前拍了拍趙維的肩膀,“放心去和他談!怵他做甚?一個山窮水盡的末路皇帝,還能掀起什么大浪來?”
“別忘了,現在要收拾他忽必烈的可不只是大宋。欽察汗、察合臺汗,還有窩闊臺汗,連他的安西王都不消停。”
那邊趙孟禧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