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老爺子也是奇葩,有的時候,逛街能逛一天;有的時候,坐在新崖山港的小山包上看著船來船往,又是一天。
期間,還強烈要求趙維帶他去昌寧城,也就是奇布查的一座城,溜達了一圈兒。
要不是瑪雅的城池普遍離的太遠,老爺子還想去一趟科潘呢,這可把大宋相公們的耐心都磨平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呢?”王仲林徹底急了。
“今天跑到運河工地上去了,要不是我攔著,差點拆了一臺蒸汽機水泵。真當這是他自己家了啊!”
“呵呵!”曹慶熏笑了。
“你那算什么?前幾天,人家鉆胡同鉆了一天,還找了個殷人老太太聊了一下午。弄的人家老太太一門問他是哪家的老漢,原配還在不在,要不要續弦。”
“噗!”大伙兒都笑了。
江鉦追問:“那他都和人家老太太聊什么了?”
只見曹慶熏一瞪眼,“聊什么?什么都特么聊了!那老太太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就差沒把我的戶籍制度抄本書給他了。”
“哈!”江鉦干聲大笑,矛頭直指趙維,“我說寧王殿下啊,你可不能再由著他性子來了!”
“我就想不通了,他是什么打算?就這么在咱們這里住下了?”
“哦,和著他不提和談,那就一直拖唄!住個三年五載的,那宋元還打不打?他家里面也緩過勁兒來了吧?”
對此,趙維也是無語,對于忽必烈最近的舉動,他也摸不著頭腦。
你說他在刺探敵情吧?還真不是。
刺探也刺探點重要的敵情不是?可老爺倒好,只關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地方。
什么民生啊,船務啊,殷人什么工資待遇,漢人什么工資待遇之類的。
對于江鉦的埋怨,趙維也是理虧,“明日,本王去催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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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驛,忽必烈房中。
老爺子最近仿佛十分喜愛新崖山的景色,在外面一切如常,這看那看,但是一回到館驛,窗外的景色似乎就成了唯一的興趣。
有時,一站就是一個時辰。
此時,阿丹和真金又來敦促老爺子用飯。
卻聞忽必烈道:“不吃了,沒味口。”
吩咐阿丹出去,獨留真金。
“一會兒你去通知趙維,明日便開始和談吧!”
真金一振,“父皇已有應對?”
忽必烈沒說有,也沒說沒有,卻是把目光從窗外移開,直視真金。
“兒啊,朕對你....很失望。”
真金一黯,緩緩低下了頭。
“孩兒....孩兒確實不應該來宋地求醫。”
不想,忽必烈搖頭,“你來此求醫,朕不怪你,那是南哥兒任性。”
“那父皇......”
忽必烈甚是失望,“原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朕失望的是,你原本打算北歸,可是看了趙維給你的那件東西,卻是改變了主意。”
“我.....”真金語塞,終于了然。
只不過,他無法辯解。
而忽必烈眼光陰沉,“我的兒啊,你不光輸了膽氣,還輸了大義,為一已之私,至大元于窘境。”
“你說,朕該不該失望!?”
真金的心直往下沉,良久方道:“原來....原來父皇一直對孩兒有怨氣!”
忽必烈,“不該怨嗎?你若不顧趙維給你看的東西,決意北歸,朕也不會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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