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掐著手指頭一算,嗯,從踏上千島城那天開始算起,好像也就一個月。
可這一個月過的怎么就那么結(jié)實呢?一點都沒耽誤。
上來接受城池、平定晉王之亂。
然后.,丟了四個他最有用的臣子。
張弘范、史權(quán)、伯顏、阿術(shù),原來可都是嗷嗷叫,的和大宋朝勢不兩立。
可現(xiàn)在,別管出于什么立場吧,一個個讓張簡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老爺子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太容易了!攤上這么一個相爺,當(dāng)皇帝也太容易了。
難怪宋廷那邊擺個熊孩子就能蒸蒸日上,我忽必烈要是早有這么個人,得省多少操勞?
不過,以前沒有,以后卻是不能讓相爺吃干飯不干活的。你不是在我身邊了嗎?朕還有很多事要做啊!
比如,統(tǒng)一大蒙古。比如,攻略歐羅巴。反正不能讓張簡之閑著便是。
在趙維接班之前,可得好好利用,不敢浪費。
至此,元朝與大宋議和之務(wù),基本完成了過度,朝中再無反對之聲。
盡管伯顏和阿術(shù)依舊卯著勁兒,大有臥薪嘗膽之志,以求將來與大宋秋后算帳。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自家女眷都嫁過去了,就大宋那群老硬幣沒相爺那么多陰招兒,可也沒少學(xué),分分鐘把自家女兒、孫女變成他們抗宋道路中的絆腳石。
時間還長,潛移默化,這兩位基本掀不起什么浪花來了。
總體上來說,元朝沒什么變化,不與大宋爭斗,卻依舊敵人不少。
沒辦法,這是一個以武立國,以武存世的帝國,有對手就有動力,反倒是好事。
只是,由于相爺?shù)募尤耄乖凰茝那澳前阒恢蜎_,而不知固本。
相爺帶給大元最大的改變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既兼顧民生財稅,又能不失進(jìn)取之銳氣,朝中上無一不拜服。
連伯顏、阿術(shù)也開始慢慢的對其轉(zhuǎn)變觀念,從恨的要死,到真心服氣,再到,指向打哪兒。
以往的朝中文臣于二人來說,那就是冤家。要糧要兵要錢,那叫一個費勁,跟刨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可到了相爺這里,要啥給啥。
相爺總能想辦法給他們解決后顧之憂,甚至他們想不到的,相爺都幫著想到了。
能不舒服嗎?能不服氣嗎?
自至元二十六年開始,也就是宋歷祥興十一年起,元朝也迎來了一個飛速發(fā)展的契機(jī)。
宋元兩朝,皆已驚人之勢,將這個世界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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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興十一年二月。
有別于扶桑的熱火朝天,巴蜀之地依舊是那般清山俊逸、綠水天國的景色。
釣魚城護(hù)國寺正前方有一塊釣魚臺,乃是一塊探出山崖的石臺,在此可俯瞰兩江,以及合川美景。
璐王趙曄此時就蹲在石臺上,支著下巴,無聊到爆炸。
“日嘍你個哈媽皮喲!老子要下山,老子要錘了重慶的頭,管我嘛!”
好吧,在這一呆就是六七年,趙曄都不知道官話怎么說了,張嘴就是川音。
張鈺、王立離他不遠(yuǎn),就在曬谷場的石板上乘大字形攤開。
偏頭看了一眼趙曄,都懶得搭理他。
他們也想錘了重慶,也想找點事干。但是,他娘的,上面沒動靜啊!卻是只能想想。
而趙曄在那接著罵,“趙維郎個瓜皮,倒是巴實地很!又是教改,又是打仗,又是造蒸汽機(jī)勒,撒子時候讓老子也去爽一哈嘛?”
正吐槽著,突然腦袋一沉,從手掌心劃下去,差點一頭栽山崖下面去。
“船?”